装逼,所以赵余笙到现在才仔细看清他的双眼,很美,从形状到眼球和眼白的分布无一不美,但是好像隔着一层雾,没有人能看得清他的情绪。

这样过了几天,他跟齐老师倒是熟了起来,主要齐老师比较爱说话,其实也都是一些成功男人的侃大山,说着说着就语重心长起来了,不过长成这样的男人,说什么其实无所谓,管他说什么,赵余笙爱听,加上齐老师确实有点小幽默在身上,俩人玩得挺好。

休息的时候齐老师也不闲着,握着赵余笙的手教他画画,真-手把手教学。

而目睹这一切的在场的其他人,宁越会选择移开目光,辛芃伽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似乎察觉到了赵余笙对他若有似无的警惕性,平时也并不主动跟赵余笙熟络。

画最后一幅《愿你在天堂》的时候,赵余笙卧在芬芳馥郁的鲜花丛中真的睡着了,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他的额发,触碰红润的脸颊,又有人发出一声叹息,为他摘下花冠。

赵余笙醒来时,画室里的一切如初,风平浪静,这段时光结束了。

紧锣密鼓的拍摄很快开始,赵余笙跟齐老师的亲近也自然而然没有了下文,但在这之前还有一段生硬的插曲,经纪人卫天来看他并紧急警告他合约上有不准谈恋爱的事项,还告诫他千万洁身自好,更不要随便乱约。

赵余笙对此不置可否,他本来也没有谈恋爱的心思,没钱怎么谈恋爱,徒增烦恼,跟齐老师更是到不了约的那一步,不知道为什么卫天这么紧张。

“……”

第一次演戏,片场里发生的一切都让赵余笙大为震撼,有一种被骗下海的感觉。第一场戏就是一群裸男小鲜肉震撼开场,辛芃伽就跟那后宫皇帝选妃似的,自己倒是穿得整整齐齐,对戏的裸男一个接一个,赵余笙这几天经常一脸无助地缩在角落降低存在感,口头禅是“你们开淫趴能不能别叫我。”

不可能不叫的,大部分时间他身上就只有一条毛巾盖在关键部位,没戏份的时候还要光着身子充当背景板,人物多等的时间长,等久了他就会在地上、床上像蛆一样咕涌,有时看到宁越被他逗笑,他心里会涌上一种特别美妙的感觉,好像吃了一大口好吃的。

但宁越大部分时间都没空理他,要想拍好一部电影,调教新人的演技可不容易,辛芃伽也全神贯注,对手演员状态不好的时候要一遍一遍过,他是随时能入戏的,但是脾气不太好,NG超过3次他脸色就变了,开始上嘴脸,不管了,去室内吹空调让宁越独自教,宁越看上去是个冷面王,但其实很有耐心,变着法各种角度讲解情绪,不怎么笑但是语气从来不会有太大波动,新人急了他还会加上一两句鼓励的话,有时候赵余笙在旁边围观都觉得导演太难了,要教演戏还要化身人生讲师灌鸡汤。

真正轮到他跟辛芃伽的重头戏,才知道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主要是见过辛芃伽发脾气的样子,他心里也犯怵。

有一场戏他是只盖着毯子躺在地毯上,在一旁画画的辛芃伽唤他,他就过去倚在他的大腿上说话,赵余笙就犯了一个错误,没有事先想过“过去”这一动作角色本身要怎么做,他就直接习惯性地在地上翻几个身迅速“滚”了过去,然后往辛芃伽大腿上重重一趴,抬起头刚要说台词。

这个“滚”的动作甚至有点诙谐,好好的调情场面被赵余笙给调皮住了,宁越“嗯”一声,说:“停,动作不对。”

赵余笙也不敢去看辛芃伽的脸色,就连忙奔回原处,等着宁越给他指示,心里默念,还有两次机会。

“看着他,爬过去,动作慢一点,开始吧。”宁越估计是没想到有人调情也需要人教,所以说话还是比较言简意赅的。

然后辛芃伽唤了一声,赵余笙就一个弹射起步,却忘了自己身上只盖了一条毯子,起身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