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粉饰自我,但正是现在的赵余笙不想做的。

不知道为什么,赵余笙一踏进这家酒馆,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仿佛故地重游,酒馆刚刚开门,人只有1个,不过这氛围也确实不热闹,低沉的萨克斯缓缓演奏着,平静却暗藏汹涌。

赵余笙坐到吧台前,才想起这首曲调在哪听过,辛芃伽……的车里。

赵余笙没有点单,因为他怔住了,思考自己为什么还记得这首五年前听过的曲子,已经过去五年了,他有听说他早已提前2年出狱了,但他们始终没有再联系。

暗处的酒馆老板也没问,沉默地,自顾自地调起了酒,纤长漂亮的手指白得反光。

一杯蓝色的玛格丽特,呈到了赵余笙的面前。

赵余笙闷头喝了,咸、酸、苦,先是强烈复杂的味觉冲击之后,才感受到了那一瞬间的回甜。

他其实几乎不再想起他了,可能是时间过了太久,也可能是辛芃伽已经付出了代价,所以他单方面地觉得或许他们已经两清了,这样的想法也许对不起曾经那个堕落的自己,也对不起那个曾经的“我们”,但是他觉得他是可以这么做的,他是受害的,却也是获利的,他阻止不了真实的软弱的自我产生这样的想法。

不过现在再多的痛苦或是回味都好像没有意义了,反正爱恨都不长久,人到底最关心的还是自己。

“赵余笙。”

喝到第三杯酒下肚,吧台里侧的人才开口,呼唤他的名字。

赵余笙将嘴里的烈酒费劲地吞咽下去,睁眼仔细看,他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移开视线,因为那目光里对他所展现的爱意一如既往,甚至隐含着泪水和疯狂,让人不知如何应对。

赵余笙站起来,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臂,手臂泛出疼痛,赵余笙本可以轻易挣脱,但他忽然发现,自己也没那么想走,于是他坐下来。

在沉默中,赵余笙的眼睛只用来打量周围的装潢,找了个话题,“最近还好吗?”

抓着他手腕的手更加用力,里面的人摘下口罩和帽子,露出一张美丽依旧却无比忧郁的脸,缓缓地说:“你不敢看我?难道还怕我对你使什么手段不成?”

“……”

“呵,还是怕看见我的衰老?”

良久,赵余笙回答,“我怕看见你还爱我。”

“那你怕也没用,你已经看见了。”辛芃伽看着他说,“但你可以放心,我没有能力强迫你做任何事,我已经一无所有。”

“看着不像。”赵余笙轻微耸了下肩,周围的摆设可以说是价格不菲。

“也许你觉得我还未失去一切,但从你第一封不再回我的信件开始,我就知道我失去你了。”

两人只通过三封信,再后来赵余笙也无回音了,他在最爱他的时候失去他的一切回应,只能独自咀嚼痛苦。

“反正有大把多人当传声筒。”

“所以你当时已经决意要忘记过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