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动就让赵余笙想不开,赵余笙还没什么反应他就已经想好怎么哭坟了。
但唐迁月觉得这样孤僻的赵余笙既然会愿意让他们靠近,潜意识里是能接受他信任的人对他做出的任何举动,包括为了拯救他所做的一系列他不喜欢的举措,甚至是伤害他也可以,赵余笙一直是这样的人,哪怕是现在也没有改变。
随手拿起一块烤面包,到旁边躺着装死的赵余笙面前绕了一圈,赵余笙想吃,但不想吃他手里拿着的,但还没等他恨恨地打飞他的手,唐迁月就收了回去,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就带着笑意盯着他,慢慢把面包吃进了嘴里。
再拿一颗樱桃,故技重施,把赵余笙气得坐起来抢盘中餐,能让他坐起来的事情可不多,难得动起来,唐迁月把盘子拿走,换到另一边。
似乎坐起来就耗费了全部力气,赵余笙慢吞吞地爬到唐迁月的单人沙发上,直愣愣地去伸手抢东西,抢不到就“哼哼哈哈嘿呼哈呱呱”一顿乱叫。
唐迁月就回答:“嗞嗞哔波吼哈叽里呱啦哔。”
赵余笙:“?”
那表情好像是没想到有人能在发癫的领域打败他,关键是唐迁月那表情特别平静,好像他刚才说的是一句特别正常的话。
唐迁月暗笑一下,搂住他的腰把他抱坐在怀里,又摸摸他的肚子安抚肚子情绪,用手喂面包给他吃,赵余笙紧紧闭着嘴巴不吃,唐迁月就掐他的脸,直到他愿意张开嘴巴吃他想吃的东西,拿手喂了他几样吃的,在他脸上烙下一吻,轻声说:“乖孩子。”
赵余笙睁大眼睛,又逐渐把眼闭上,这一吻似乎使赵余笙醉了,让他想在他怀里睡着,于是他真的睡了。
晚安,祝你和你的孩子都有个好觉。
在赵余笙家住了一周,赵余笙已经会跟唐迁月打招呼了,但也只限于用大肚子从后面轻轻顶一下正在做各种事的唐迁月,唐迁月转身看他,他就假装什么也没干的样子走开,回到沙发上躺尸。
越是这样,唐迁月就越确定自己的行动方针,要用更多事情引起他自动的注意。
唐迁月安排了很多事情做,光是每天不同主题的插花就能耗费不少时间,挑选花瓶、桌布,挑选花材搭配,修剪花枝,一大把事情,更别提还要侍弄那大大小小的花盆里刚冒出头的花苗花枝,甚至买了个显微镜恨不得钻进土里观察。
在花的选购上更是超绝时间管理大师,多线程开育花任务,保证每天都有事做,每周都有花开。
还买了点健身器材,因为他得全天候看着赵余笙,除了买菜很少出门,在跑步机上跑跑步,在花园里支起个小床晒太阳。
在这过程赵余笙这个大宝贝就有点被刻意忽略的感觉,主打的就是一个你不理我那我也不太理你,人有时候反正也贱,天天看着有人在面前瞎忙活,就想去看看在忙啥呢。
唐迁月一大早起来,沙发上没有定点刷新赵余笙还吃了一惊,放眼望过去就看到赵余笙蹲着对着一颗被挖出来的花苗说话,这是这么多天他说的第一句话,吐字非常之清晰,逻辑还很严谨:“对不起,我只是想给你松土。”
半夜起来还会看到赵余笙挺着肚子在跑步机上低速慢跑,还不开灯,狗狗祟祟的,唐迁月当时的心情,不亚于看到自己养的怀孕仓鼠半夜跑轮,很难绷得住,这么可爱不要命啦。
赵余笙跟个学人精似的,这会儿又在学唐迁月剪花,把好好的花修剪得乱七八糟,嘴里念叨着胡话,什么“吃葫芦不吐葫芦皮、糖醋鱼不要放天鹅肉、何方道友在此渡劫……”
唐迁月忽然感觉自己理解他说的话了,试探地接了一句:“沙子请别掺米饭。”
赵余笙一愣,摸摸肚子说:“宰相肚里能生娃。”
“三角函数摊煎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