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相拥,但他已不再是一场爱情的旁观者。

“对,赵余笙是真名不是艺名,因为我姓余,他妈妈姓赵,所以取名叫赵余笙。余笙,爸爸找记者不是为了向你要什么,爸爸只是希望能联系上你,最起码,过年的时候能见上你一面,像以前一样给你封一个大红包,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吃团圆饭……”

电视里的中年男人神色憔悴,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镜头,诉说着自己与明星儿子决裂的往事,然而真正的原因被轻轻揭过,一味地说自己工作忙、脾气有些许暴躁,没有给到孩子足够的父爱,只希望能得到孩子的谅解。

辛芃伽轻咳一声,齐晖猛地回头一看,立即把电视摁掉,但是已经迟了,赵余笙已经站在门口许久。

赵余笙没有什么表情,直愣愣地走回卧室,辛芃伽跟得快,才没被他关在门外。

外边开始下雨了,赵余笙把脖子上挂的相机包往桌子一放,光速卧倒在床,被单飞到脑门上一把盖住,严严实实。

辛芃伽坐到床沿,先用手机发了几条信息,然后像老母鸡照顾小鸡一样,事事都要帮,给赵余笙开空调,掖被子。

盖好肚子,又去盖他的脚,原本随意扯起的凌乱被单被掖弄得平平整整,也可以称之为没事找事干。

两个人的电话铃声同时响起,赵余笙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把自己的手机关机,又很快地缩回去。

辛芃伽一只手抚着赵余笙的背,另一手接电话,听对话那头的人说了良久,才点头道:“……好,辛苦了。”

挂了电话,辛芃伽把头贴到赵余笙脑袋上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异常,才装作随意地揭开话题,“他正四处找人借钱。”

良久,赵余笙忽然说:“借再多也堵不上窟窿吧。”

虽然赵余笙早就拉黑了他,但各路要债的人马有一些也找到他头上,他为此换了手机号码。

失去母亲的帮助后,赌博、股票和所谓的生意投资,甚至还有情妇的花费,早就让这个男人面目全非了。

“那得看跟谁借。不过他正有官司在身上,牢狱之灾他更头疼。”

“……”

大张旗鼓的认亲只是走投无路吗?想要逼他吐出钱来,这样的算计让他浑身一阵发冷。

辛芃伽问:“想好怎么接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