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余笙转头看他,不解地问:“那就不看嘛,书房还有那么多书呢,你偏把卡夫卡放床头。”
“因为低落在某些时候也是很好的情绪,但最好不是现在,等会儿你还要打起精神呢。”
辛芃伽微微露出一点笑。
赵余笙“哦”一声,没有留意到“等会还要打起精神”这一句,认真地讨论起来。
“其实并没有体会到很强烈的失落感,我一向是以最大程度的悲观来对待亲情或是人性吧,家人之间会发生不堪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其实不只是亲情,所有感情都是这样的,所以一旦有人对他好,他心里总会不自觉产生许多的感激来。
辛芃伽静静地听他说,一边把衣柜里的衣服拿出来,轻描淡写地说:“所有的感情都是如此,家人、朋友、恋人被冠上太多好听的名头,但只要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才会知道对别人抱有温情幻想是傻瓜才会做的事。”
“我倒没有悲观到这种程度,我看人从来都是论迹不论心。”
“那你是怎么看我的?”
辛芃伽停了一下手上的动作。
“你真的想听吗?”
“算了,我也向你学习一下论迹不论心好了。”
“是不是感觉心情一下子快乐起来了,人生豁然开朗。”
“是是是,以后人生大事这方面还是得多向你请教。”
辛芃伽熨好手里的制服,举起来问赵余笙,“好看吗?”
兔女郎?哇,还有渔网袜,赵余笙在脑子里想了想辛芃伽穿上的样子,点点头,“真不错,穿上我看看。”
说实话这两天感觉快被辛芃伽带沟里去了,忽略掉那些角色情境下的雷言雷语,还真能大饱眼福。光溜溜的大白腿尤其性感,加上一张迷死人的漂亮脸蛋,谁看了不迷糊。
两人都是演员,再雷人的剧情只要入戏都还蛮火热的,赵余笙已经被调教到甚至看到制服就开始有兴奋的感觉了。
辛芃伽把黑色的连体衣扔到床上,看他一眼,“试试。”
赵余笙拿起来看,天真地说;“不是吧,穿衣服也要我帮你穿?”
“这次是你穿。”
“……啊?”
赵余笙顿时有点慌张,仔细一看还真是很宽大的码数,不由地嘀咕:“你怎么知道我穿什么码?”
辛芃伽冲他露齿一笑,张嘴还未说出口,赵余笙就立刻打断他,“禁止说‘我的眼睛就是尺’。”
这两天赵余笙对他的冷笑话水平心有余悸。
“我摸出来的。”
不能说笑话,辛芃伽正经地解释了起来。
“哪有我这种身材穿这个,你穿比较合适。”赵余笙说。
“你以前也去过夜店的,我不信你没看过肌肉男服务生穿,跟我来这套。”
“我去的是夜店又不是夜总会。”
“那就设定在夜总会。”
见赵余笙六神无主,辛芃伽心情愉快,把那杯为赵余笙调的玛格丽特拿起来轻抿一口。
辛芃伽喝着酒还拿眼看他,让赵余笙如坐针毡,呛他道:
“哦我是夜总会的服务员,那你就是专门压榨我的老妈妈。”
“不,我是客人。”辛芃伽笑。
“我不跟你吵,这个点了,该做饭了。”
赵余笙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手上并不存在的表,动身起来。
辛芃伽揽住他的腰,无情地打击他:“让齐晖做,你做的又不好吃。”
赵余笙气急败坏,回头瞪辛芃伽,说:“你连我做的饭都不肯吃,还好意思叫我穿情趣制服?”
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一会儿,看赵余笙气成这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