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因为老爷子当面骂的一句“蠢”, 饭后回副楼的路上就在闹,不是问杜苏苏知不知道什么‘西中’什么‘独木’,就是问沈溪沈藏锋知不知道。

意识到大家其实都不知道, 最多沈曦知道一个奚仲,胡月不干了, 哭哭啼啼又愤愤:“凭什么只问我一个?”“凭什么只骂我一个!?”

回副楼,胡月就给沈昼打连环索命call,哭诉老爷子对自己的咒骂, 还隔着电话嚷嚷:“是不是你最近惹老爷子了, 工作上哪里没做好啊?不然老爷子干嘛逮着我骂?”

沈昼挂了电话, 脸色灰黑,十分无语。

他觉得老爷子没有骂错,胡月就是蠢。

只有蠢才才会公然在饭桌上嘀咕沈叙宗那个新婚的伴侣。

稍微动脑子想想都知道, 沈阔死了, 只剩下刚放弃科研回来的沈叙宗, 这个情况下, 能轻松过了老太太、卫澜、沈洲河的关, 和沈叙宗结婚, 这个奚拾,绝对不会太简单, 至少明面上,沈洲河那几人都是喜欢奚拾的。

沈昼也在想, 这个奚拾到底哪里特别, 背景干干净净, 几乎可谓是一穷二白,怎么能入了老太太他们的眼?

沈昼原本晚上有个应酬,想了想, 他决定推掉应酬,晚上回去吃。

他也想看看,那个奚拾,到底有什么特别。

这边,奚拾睡得迷迷糊糊的,沈叙宗的气息靠近,亲了亲他,说:“老婆,我去公司了。”

“嗯,好。”

奚拾应了声,眼睛都没睁开。

沈叙宗走后,奚拾睡到十点多,醒来,摸手机,见早过了早饭的点,一下坐起身,跟着想起沈叙宗都去上班了,躺靠回去,没多纠结早上没起得来这点,毕竟以昨晚的“战况”,他起不来才正常。

奚拾这会儿还腰酸,伸手去被子里揉了揉腰。

躺回去,他也不急着起来,醒了醒神,点开手机,看到沈叙宗、杨亦先后都给他发了消息。

他点开,沈叙宗一刻钟前问他有没有醒,他回:【现在醒了。】

又点开和杨亦的聊天界面,看见杨亦给他发:【我给周若现看了你结婚的视频,还有沈家的山庄大house,周若现酸得眼眶通红,哈哈哈哈。】

奚拾回:【少给他看点儿,小心他气死了讹你。】

再一看,庄书凌也给他发了消息。

准确说,是奚拾昨天给庄书凌发了婚礼的视频和照片,庄书凌可能没看见,几个小时前才回。

回的内容:【哇,恭喜恭喜。现在是亲妯娌了。握爪.jpg】

【我问了沈叙宗,他说你会进公司?】

【空了你给我回电话,我跟你说说集团的一些情况。】

奚拾算算国内和瑞士的时差,估摸庄书凌是睡前才给他回的,现在这个点是瑞士的凌晨,他便没有拨语音电话,回:【你醒了给我打吧。】

【现在暂时还没去集团,前两天刚交了辞职报告。】

发完,奚拾伸了个懒腰,起床。

站在镜子前洗漱的时候,奚拾规划了下今天要办的事:他得回先前和叙宗同居的房子,还有和杨亦一起住的出租屋,把自己的一些东西都搬过来。

又看看时间,十点半,不知道家里这会儿有没有吃的。

奚拾换了衣服,下楼。

到楼下,大家果然都不在,只有包阿姨在用除尘掸打扫卫生。

看见奚拾下楼,包阿姨打招呼:“小太太,早啊。”

奚拾为这称呼挑了下眉峰,边下楼边笑道:“别这么叫我,叫我名字吧,或者叫我小溪。”

包阿姨很客气,笑着说:“我都叫习惯了,在家里喊谁也不会喊名字啊,多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