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着身子扭开了门锁。
礼物又要把自己送上门了,猴急的很。
浴室里装着节能灯,冷白的光线填满了这个三平米的小空间。铝合金制的隔断将卫生间一分为二,淋浴区的热雾还未完全散去,高大的男人正光裸着上身佝在狭小的洗手台这儿给谢引棠搓洗内衣内裤。
“忙活什么呢,明天再洗嘛!人家都巴巴等了你好半天了。”软糯的嗔怪从身后传来,段照松的腰被一双光溜溜的细白胳膊环住。胳膊的主人淘气得很,搂上了就开始对他动手动脚,一会儿按按腹肌,一会儿贴着他的后背蹭来蹭去,小狗似的。
“顺手。”刚沾过凉水的手不敢碰谢引棠,怕冰着他。段照松在裤衩上胡乱地蹭了一把便要转身把对方抱回房,天寒地冻的,出来连个外套也不披着。
谢引棠不许他回头,继续贴着段照松的后背把他紧紧箍着,“叔叔,刚刚银耳汤洒到腿上了,我的鞋也踩脏了。我想再洗一遍,你陪我嘛。”
知道他是撒娇,段照松也不拆穿,拍了拍那只在小腹上作乱的小手便扭过来打算把他拎回去。回身的时候大半的白光被自己宽阔的后背挡住,在看清谢引棠身上的衣服时段照松瞳孔劇震,不自觉地倒吸一口气。
低胸吊带让大片雪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零碎的白色破布只堪堪盖住了双乳,镂空蕾丝下的小肚皮若隐若现,连丁字裤也是薄纱质地,暧昧的,遮不住任何秘密。
如果这也能称之为衣服的话。
谢引棠小小一只缩在阴影里,情趣内衣配着越过耳垂的微长发丝,令他美得雌雄莫辨。他得逞一般勾着男人的肩膀轻笑,踮起脚尖含住段照松的嘴唇,“骗你的,银耳汤都被我喝掉了,一滴不落,你来尝尝。”他用带着雪梨味儿的小舌头划开对方的唇缝牙关,深入进去缠住那条总能让他极致舒爽的舌头,水乳交融。
仰着头接吻很快让谢引棠累得气喘吁吁,段照松怎么这么坏,也不抱抱自己。他不满地轻咬对方的下唇,含着唇边傻愣愣的舌尖黏糊地抱怨,“抱我进去,给我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