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又没有亲属,有他从前的同事拐着弯找到了妈妈,妈妈在国外,就让我过来帮忙。我找了个擅长做这个的专家,他建议还是动手术,我就替他签了字。”
禤晓冬听着由衷同情:“那确实得帮一帮,手术后你再多陪陪他几天好了。”
盛无隅道:“嗯倒也不必,他手术后可能也会很长时间不太清醒的,他其实有个儿子,只是在国外,已经通知他赶回来了,我认识他儿子,到时候等他恢复差不多了,我再带你一起来看他。”
禤晓冬点头:“好。”
盛无隅感觉话题越来越沉重,转移话题,问他:“今晚吃的什么?”
禤晓冬道:“盛磊磊带了只兔子来,说是白天和朋友去打的,我们做了兔肉火锅,放了火腿和笋片,味道很鲜美,肉很嫩”
盛无隅道:“这样,可惜我不在,听起来很好吃。”
禤晓冬却想起了沈歌的话:“盛学神不是高不可攀,不食人间烟火的吗,怎么也会馋的吗?”
盛无隅笑了:“怎么这么说?”
禤晓冬道:“嗯你想不到的,今天农学院带队的老师,有一位叫沈歌的女教授,副院长”
盛无隅记人方面一贯擅长,已经迅速在记忆中检索出来:“哦,沈歌,是我从前的校友,她对你说我高不可攀,不食人间烟火?”
禤晓冬乐不可支:“是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高岭之花盛无隅会长,学生会长。”
盛无隅:“”
他笑:“怎么听起来有些酸味?”
禤晓冬一本正经:“并不,我很认真地给你这个校友建议,我觉得她和那风王子一定很能说得来,既然是校友,肯定也认识那风王子的,应该多聊聊,一定有共同语言。”
盛无隅有些无奈:“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她给你难堪了吗?”
禤晓冬道:“并没有,她和当年那风一样,铺垫太多了,还没来得及引入正题,就被我带歪了话题,然后磊磊和褚若拙就来了,她只好走了,等你回来招待你学妹了哦,处处招桃花的盛先生。”
盛无隅:“还是酸了。”
禤晓冬啧了声:“明明是刚才还有人给我扣帽子,说什么张经理喜欢我。”
盛无隅笑了起来,在这深夜的手术室外,只有他一个人,原本他心情沉重,如今却彷佛被对面那个人生机勃勃充满活力的声音给驱散了那点悲哀:“你一个人在家,有想我吗?”
禤晓冬沉默了一会儿:“是挺想的。”
盛无隅嘴角噙着笑,看着窗外沉寂的夜里的树的阴影:“我想看看你,开视频行吗?让我看看你。”
禤晓冬道:“我这手机什么功能都没有,别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