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昌水继续说：“其实你妈妈也挺担心你的，林舒，你待你妈的时候态度好一些。”

林舒的脸上闪过一丝微妙的表情，后笑了。

她到是想好一点。

可每次宁婉都是带刺来的，让她怎么对她好一点？

“小舒，以后你就别总给你妈打电话了……”

瞧。

这才是给她打这个电话的正事儿吧。

林舒低着头，嗯了一声。

林昌水又说：“她毕竟有新家庭了，总处理你的事儿，她丈夫会生气。”

林舒紧咬着下唇，不说话。

电话那边一度沉默。

两个人的心思都沉重。

林舒缓缓开口，“爸，谁出轨了。”

“谁也没出轨，就是感情不和。”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别拿感情不和来搪塞我。”

林舒一手撑着额头，闭上眼睛，屋子里安静的能听到心跳声。

砰砰砰强烈至极。

“反正就是不喜欢彼此了。”

林舒噗嗤一笑，语气里带着丝丝的讽刺，“爸别开玩笑了，提起她的时候，你的语气都是温柔了。你说不喜欢了？”

那边先是一阵沉默，好似被戳中了心思一样，不耐烦的回应着：“行了，小舒，你认真上课，不要管这些了！听说你成绩下滑了，赶紧把你的成绩回到正轨！”

“时间也不早了，睡觉吧。”

电话直接挂断。

没给林舒再开口的机会。

林舒睁开眼睛，手机放在耳边许久，最后落下的时候，手机屏幕黑了。

林舒躺在床上，望着头顶发白的吊灯，摁着手中的遥控器，头顶的灯从暖黄色变成淡黄色，再变成白色，来来回回，没有停下来。

直到刺得眼睛发酸，眼泪忍不住落下来；

直到脸上没了情绪，手中的动作才停了下来。

冷色调的白色灯光照的她脸色泛白，心情也如同此时的灯光一样。

冷了。

……

清晨，今天的天有些阴。

林舒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刚好沈遇书也一同出来。

手里还拿着一个袋子。

看到林舒，立刻递给她。

“许恣意给你准备的早饭。”

林舒伸手刚要接过，沈遇书忽然靠过来。

他抬手捏住林舒的下巴，盯住林舒的双眸。

四目相对，只刹那间，林舒的脸便红了，直接红到耳根的那种。

“你……你干嘛？”

林舒拿开沈遇书的手，往后退了两步。

“昨晚，哭了？”

沈遇书又往前靠了一些，不以为然。

林舒忙着摇头，“我没有。”

“那你眼睛怎么这么红？还有些肿。”

“哪有，胡说。”

林舒瞪了沈遇书一眼，把书包往沈遇书的身上一丢，顺便把自行车也丢给沈遇书。

路上，沈遇书推着两台自行车，莫名觉得林舒那台真的多余，早知道就丢在家里好了。

林舒吃着许恣意做的早饭，时不时的看一眼沈遇书。

走到校门口，才开口。

“你……等下就收拾课桌去大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