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不小心碰到他的腰。

起初本来打算搬去小房间睡,但是又害怕裴然半夜喝水或者上厕所不方便,怕他有事情喊我,我没听到,所以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最后决定的办法就是在床边打了个地铺。

打地铺的头两天,裴然还能说风凉话,躺在床上支着脑袋看我,稀奇道:“沈先生,这还是头一回你要求去打地铺睡。”

我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分开睡的那几天其实我们都不习惯,平时身边躺了一个人,基本上一个翻身就能贴到一片温热。

是很让人安心的存在。

但是现在就算把整个房间的地板翻个遍,也只有空荡荡的地板。

除非裴然从床上掉下来了。

他也确实下来了,但是不是掉下来的。

养伤第五天,裴然执意要和我一块儿打地铺。我不许,他就委屈巴巴的看着我诉苦:“沈先生,没有你陪我睡,被窝都是冷的。”

他的手脚入睡前确实都是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