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起,这难道不是裴子梏想要的吗?
还是说,他做的还不够好,没有给到他足够的安全感?
见陈见拙只是神情复杂地呆站着,裴子梏犹豫了一会儿,随即小心翼翼地伸手牵住他的手,小声喊道:“见拙。”
陈见拙这才回过神来,抓紧了他的手往外走去,牵强地笑了一下,“走吧。”
晚餐在餐厅里解决,从医院离开后两个人没怎么说话。裴子梏所有的精力都用来观察和揣测陈见拙每个表情的含义。
陈见拙则是单纯地有些失落,他想让裴子梏好起来,虽然现在他已经不在他的面前表露,但是依旧清楚的记得他之前因为看不见而说过害怕。陈见拙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才可以帮到他。
冬天了,越是寒冷就越渴求温暖。
睡前是陈见拙把撒娇又卖惨的裴子梏抱在怀里,后来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做出了依赖的姿态,反倒是习惯性地往裴子梏的怀里钻,而裴子梏亦是十分自然的紧紧地圈住了陈见拙的腰。
不知道时间,迷迷糊糊之间陈见拙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起身,裴子梏先一步因为他的动作惊醒,不知道是不是陈见拙的错觉,他的声音有点儿冷:“去哪儿?”
陈见拙在他的怀里嘟囔了一声:“渴。”
裴子梏稍微放下了提着的心,摁住他的肩膀,温声道:“你别动了,我去给你倒。”
睡意正浓,陈见拙脑子已经罢工了,闭着眼睛道:“好。”
裴子梏松开他下床的时候,暖意也一点点被抽走,离开他怀抱陈见拙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我自己来,你又看不到,怎么给我倒水啊……”
他话音刚落,已经准确无误地握住水杯的裴子梏才发觉自己的不妥,手一松,杯子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摔的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