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过,加上以前也是个沉闷的性子,聊到这里就没了话题,都沉默了。
转过身往自己床位走过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床依旧铺的好好的,他离开快四个多月,如今还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这是……”
室友不好意思地抓了把头发:“你这个人来无影去无踪的,怕你哪天回来。”
原来,还是有人注意他的吗,而不是哪天就算是从世界上消失也无人察觉。
陈见拙一阵感动,转过头冲他露出一个自己觉得真诚的还不错的笑容:“谢、谢谢。”
“你这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室友戴上耳机继续打游戏,“都是朋友嘛,看你脸色不好,赶紧休息吧。”
朋友?
陈见拙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哑着嗓子还是那两个字:“谢谢。”
不论是真心还是随口的客套话,谢谢他让他拥有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
室友带着耳机在游戏里征战,没有听到他这句已然有些哽咽的话。
接着慢慢的和室友的话也越来越多,他似乎开朗了起来,能开上两句无伤大雅的玩笑,一切都变得越来越好。
室友在白天有事情忙,陈见拙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宿舍里,已经慢慢地能吃下一些东西,明显感受到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在恢复中。
只是好像有些潜移默化地刻进骨子里的感觉再无法抹去,他躺在床上的时候常常都会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觉得自己仍旧被拷着,禁锢着自由。
夜里习惯性地往后靠,却并没有温暖的胸膛贴上来。清晨醒过来看着原本熟悉如今全然陌生的环境,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还有裴子梏攻击性极强的吻,微凉的指尖抚摸过赤裸肌肤时那让人颤栗的感觉,偏偏在最后惹他生气时又会委屈巴巴地跟撒娇似的道:“见拙,见拙你不要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