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有说完,陈见拙又一下吻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又一下,带着哭腔哀求道:“子梏、子梏。”

早上惹他生了气,明显好转的感情也极速下降,加上他此刻这副模样,裴子梏哪里有招架之力。

裴子梏把陈见拙重新放到床上,看到他因为生病而格外脆弱的模样,心疼地低头吻了一下他的唇:“我去买药,马上回来。”

因为要出门,裴子梏几乎是下意识地拿起了一旁的手铐,念及早上发生的事情,迟疑地抬眸朝陈见拙看过去的时候,就见他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露出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

裴子梏把手铐放到一边,再不做犹豫,直接往大步往外面走去。

他不再如同以前一般厌恶他了,他在尝试着向他靠近,那么他也应该拿出诚意来,让他相信他正在努力改变。

陈见拙眨了眨眼,目光复杂地看着裴子梏离开的方向。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淅淅沥沥地砸在窗户上,在静悄悄的房间里好像能放大数倍似的,让心情都变得躁郁起来。

陈见拙收回目光,掀开被子,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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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别墅在市区,才走过一段路便回归到车水马龙的闹市中,大雨倾盆,整个世界似乎都带了层水雾变得朦胧起来。在夜晚这样阴沉的天气下,行人各个步履匆匆。

陈见拙穿着睡衣,湿透的缘故黏答答地贴在皮肤上,他还发着烧,冰冷的雨落在滚烫的身体上,形成两种极端的反差。

世界好大,却没有一个地方能够容纳下一个小小的他。

手机在裴子梏手中,他没有钱,只能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脑子没有思考问题的能力,一片空白。直到眼前的世界模糊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再往下坠,随即便丧失了所有的知觉。

陈见拙在凌晨醒来,进入口鼻的是消毒水的味道,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挂着点滴。

是路人把晕倒的他送到了医院,且已经为他交付了医药费。

他这小半辈子,接受过最大的善意竟是来源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病房里住着的其他人已经熟睡,外面的雨已经下的很大,雨声嘈杂,仿佛要把整个城市淹没。

陈见拙呆呆地看着窗外,树木被风拉扯摇晃,医院草地种的不知名的话多被雨砸落散在地上。

此刻的裴子梏时候已经回家,看到空荡的房间又会是何种反应?是的,他利用他倾囊相付的爱再次丢下了他。

陈见拙抱着自己的膝盖,在床上看了一夜的雨落,第二天是个好天气,太阳拨开乌云,阳光洒了下来。

陈见拙找值班的护士借了手机给他妈打电话,电话接通,徐苓月的声音传来:“哪位?”

陈见拙怕对方担心,又觉得自己此时的行为像是在添麻烦,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妈,是我,我现在在医院。我手机和钱包都丢了,你能不能、能不能过来一趟?”

徐苓月似乎没有过多探究原因的打算,只问道:“哪家医院?我过去。”

陈见拙原以为徐苓月免不了会是一顿数落,听到她这么说,立马受宠若惊地报出了地址。压在心间的不安和其余的道不清缘由的情绪而到来的阴霾也一扫而光。

裴子梏那疯狂的行为根本就不能算是爱,他有家人,有自己的生活,他们是不可能的。

徐苓月给他带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两个人没说什么话,陈见拙和他们很少能够愉悦的聊天,不知道说什么,徐苓月则只是像是单纯来领人的,连为什么在医院都没有过问。

回到家里,到达自己的房间,陈见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