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她……”
她意味深长地住了嘴,又在阿音略咬了咬嘴角的动作里笑起来。
操,阿音心里骂了句脏话。
阿罗只说自个儿不辨美丑,瞧这架势,怕不是长幼认知也成问题。
阿姜蕙质兰心,摇头道:“孟婆确然是婆子,我是孟婆,孟婆却并非是我。”
“孟婆乃生死司黄泉畔清前尘的鬼吏,不过一差使罢了,寻有因缘执念的生魂当差,每日子时化作婆子模样值守,递汤送魂。”
“既如此,为何唤作孟婆,又为何要化作婆子模样?”
“因着头一任孟婆是个婆子,姓孟。又或许,婆子的汤更易入口,话更易入耳。”阿姜道。
阿音颔首,大差不差的是明白了些,又问:“那你这鱼尾是什么缘故?你不是人?”
阿姜摇头:“我原本是。”
“只是既做了孟婆,便同寻常生魂不同,因要留在地府许久;与寻常鬼差也不同,因终归是要投胎。令蘅大人便赐了这鱼尾,入夜歇在水里,白日成人形,待汤送尽了,方自黄泉里出来,去鱼尾复人身,再入轮回。”
倒是有些意思,阿音探头又打量她的尾巴一回,问她:“那你这差事,做多久了?”
阿姜仰头想了想:“自秦至如今,好些年了。”
阿音捂着胸口受了好大一回惊,足足两千余年,就只一句“好些”?
她手掌撑在地上,打量阿姜的神色仿佛在打量一个地底下刨出来的粽子。
却是涂老幺忍不住插了话:“那你咋来的?谁喊你来的?咋不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