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2)

“你母亲是动物医学的教授,你怎么学麻醉?”

“这说来话长。”陈修成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一来他是不想在学院里遇上自己的妈,二来也只是跟林女士怄气,“你不知道,我妈之前一直在我耳边唠叨,说我读什么都不要学麻醉,说我这性格也不了学麻醉,那我肯定是要去学了嘛”

吴进山了然,对着他点头轻笑。

“你不吃了吗?”陈修成指着他面前剩下的半碗酒酿。

“不了,太甜,还是吃不惯。”

“那我吃掉好了。”

吴进山以为陈修成会换一副碗勺,不料端过他的碗,竟就着剩余的酒酿直接吃完,动作自然到让他产生乐一种不可思议的错觉,好像他们已是生活在一起很久的家人。

“我脸上有东西。”陈修成问。

吴进山指了下额角的方位:“眉毛上有粒饭。”

“怎么飞眉毛上了?”陈修成赶紧往自己额头上扒拉几下都没找着东西,吴进山伸手过来碰了下就有了。

他瞪着吴进山手指上的糯米粒,又瞧了眼对方另一只手上正在拨的白粽,恍然顿悟:“是不是你刚放我眉毛上的。”

吴进山装傻:“啊?没有啊?”

“打你跟你说!”陈修成笑起来,佯装要打他,收拾起餐桌上的碗盘,溜去厨房洗碗了。

吴进山独自坐着又吃了两粒白粽填肚子。

陈修成洗完碗出来没看见人,寻至客厅,发现对方躺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

电视还在播放晚间新闻,他轻拿起一旁的遥控器,把节目关掉。

吴进山没有醒,他枕靠在沙发的扶手上,一只手臂覆盖在面部,挡住了大部分视线,但呼吸均匀,嘴角平整,半边手脚自然垂落,似乎睡得很沉。

陈修成趴在沙发的靠背上,歪着脑袋端详着吴进山手臂之下露出来的面颊稍显潮红的颜色,想探探他的额头,确认对方有没有发烧,或者手还痛不痛,想给他的左手重新包扎伤口,又担心把吴进山吵醒,更害怕对方不需要。

纵使担忧是没有用的,没有必要的,是一厢情愿的,吴进山也已经成为他心中断不掉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