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铃声特别清晰,陈修成忙不迭接起,话筒里传来林路的声音:
「没进山送到宿舍了吗?我们换场地了,在上次那家KTV,你来吗?」
什么?什么没进山?吴进山面露不悦,擅自抢过手机挂掉:“怎么随便给人起外号。”
502宿舍也没有人,大砖块在晚自习,10点才能回来,而傅和溪每晚都在打工,不到11点回不来。
吴进山有些急躁,进门时没等陈修成开灯,便从后背环上他的腰,用身体把人挤向床边。
陈修成正要和他计较挂电话的事,猛地一个趔趄,被压倒在了床上。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窗帘的缝隙漏进一缕忽明忽暗的光,他的眼睛还未适应黑暗,看不清吴进山的脸,但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近在咫尺,气息急促撩着他的面颊。
陈修成这才了然于心,勾着唇角笑了,伸出食指逗弄般挠着吴进山下巴上的胡茬,语调戏谑道:“噢那么早拉我回来,原来是想干这个啊。”
第17章 17. 不行,我要去找个
吴进山没出声,悄然探手把陈修成塞在衣兜里的青蛙玩偶拿出来放到枕边,而后低下头,叼起陈修成的卫衣下摆,掀到肚脐以上,又用鼻尖把衣服往胸口上面推。
陈修成本能反应去推吴进山的肩膀,推不动,那颗毛发有些刚硬的脑袋反顶上来,鬓边细小的发茬在柔软的胸腹上反复剐蹭。他忍不住笑出声,轻拍着胸前的脑袋道:“你干嘛,好痒。”
昏暗的光线和狭窄的空间给任何未知都带去刺激和神秘。吴进山依然没有回话,周遭格外的安静,只听得见衣服布料摩挲的声音,他腾出手扣住陈修成的手腕,将那只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下来,摁在身侧。
陈修成不知道吴进山的下一步,只觉这人在和自己玩闹。他有点怕痒,不确定吴进山是不是要挠自己的胳肢窝,直到胸前一阵湿滑诡异的触感。他怔愣住了,片刻后才意识到,是吴进山在用舌头舔他的乳尖。
那颗不过红豆般大小的乳头只被轻轻触碰了两下就硬挺了起来,吴进山舔的很小心仔细,像在品尝一颗味觉独特的糖,用舌尖于其上画圈打转,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拨弄,又忍不住含上轻吮,用牙尖研磨轻咬。
不似口交那般直接刺激性器,也不似性交那般粗暴索取,吴进山的舔舐更似轻柔的爱抚,在最接近陈修成心脏的位置,述说他的难言之欲。
唇舌柔软每一次掠过肌肤都将情欲挑起,鼻息吹拂过被涎液沾湿的地方,温热与清凉交替让陈修成止不住战栗,才知道自己的乳头是如此敏感的受器,只被吴进山吮吸几口,酥麻如过电般的感觉便流窜全身。
他知道自己的阴茎又莫名其妙地硬了,堪堪顶在吴进山腿间,姿势尴尬地起了微妙的反应。
然而这快感又不得劲,真正肿胀的部位无法得到释放,欲望层层累积,以至他有片刻的恍惚,而后才反应过来,想挣脱束缚。
感受到身下人的不耐与挣扎,吴进山就着嘴里的乳头威胁性地咬了一口,而后张嘴含上那片贫瘠的乳肉放肆食用起来,像是要从中吸出奶水,却又始终不得饱腹,于是索求更多。
陈修成被激得骂了句脏话,尾音却不由自主变了调。他不敢随意开口了,只能大张着嘴喘息,声音哽咽在喉,不时漏出细碎的呻吟,难耐地扭动身体。
“怎么样,舒服吗?”吴进山吃饱餍足,抬起头来,腿根几度蹭过陈修成翘挺的起来的龟头,很难说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