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克里琴斯一般银发紫眸的alpha对此感到意外:“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复习交际舞?”

“你问那么多干嘛?”克里琴斯不乐意地说,“过几天有个宴会,可能要跳舞,应付场面嘛。”

他的妈妈,莫里斯好笑地说:“你都已经是上将了,谁敢让你来应付?”

莫里斯直接揶揄他:“你要邀请炽树跟你跳舞?我就知道,上次你和我说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好事将近了。”

克里琴斯臊得慌,他飞快纠正说:“是他邀请我的!不是我邀请他!”

“好好好。”莫里斯哈哈一笑,“是他邀请你的。”

克里琴斯心虚地想,其实,还没邀请。

莫里斯用“你还说你不喜欢他?”的语气说:“炽树原来会跳舞吗?真是看不出来呢。其实当年,在你们学校的毕业舞会上,我就觉得他是想要邀请你的。”

克里琴斯:“?”

“有这回事吗?”

莫里斯:“他一直在看你啊。而且,他全程没有跟别人搭舞,我想,要么是他完全不会,要么是他只想跟你跳舞。”

克里琴斯开始隐约记起来了,那天太热闹了,闹哄哄的,他倒没有固定的舞伴,只是在偌大的舞池里不停穿梭,转到了谁面前,就和谁跳一段舞,很多同学邀请他,之后还合影留恋。

因为是毕业会,将来说不定再也不能见面,只要是来找他的,他都没有拒绝。

又记起来了。

其实当时他以为炽树也会来找他,毕竟他们在大学里相互竞争了四年。

是敌人,也是朋友。

但一直到最后,他都忘了,也没有见炽树来。

从记忆中抽身,克里琴斯催促说:“妈妈,请把教学录像给我。”

莫里斯真是拿这个孩子没办法:“在给你传了。”

克里琴斯快速森*晚*整*理地复习了两三遍,然后装作自己很会的样子,出发去49号舱。

等他来到约定地点的那一刻,克里琴斯一下子便意识到,炽树绝对是早有预谋。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基地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炽树站在舷舱的巨大玻璃窗前,背对着他,身形颀长高大。

当炽树听见背后传来的脚步声时,他转过头来,深邃凝热的目光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星空,那么遥远,又那么贴近。

窗外背景里,玫瑰星云如梦幻般地铺展开来,璀璨的粉、紫、红、蓝等等颜色光辉交织在一起,其中的星屑闪烁,像是无数颗心脏在跳动,如某种温柔的呼唤,引导着克里琴斯不自觉地上前去。

……挺会选地方的嘛。

克里琴斯不无称赞地想。

本上将就应该在这样有情调的地方被表白。

我准许你在这里向我表白。

炽树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等到克里琴斯毫不排斥地走到自己面前。

暧昧气氛正好。

炽树屈膝,从网络上现学现卖做了个邀请跳舞的手势,说:“感谢您愿意做我的舞蹈老师,我一定会是您最好学的学生。”

或许是在星云的映照下。

或许是炽树的目光太温柔。

或许是他早就心动了。

克里琴斯莫名觉得,面前的炽树比平时要更英俊几分,让他如被温柔的雾气缠绕,嘴也硬不起来了。

克里琴斯握住炽树伸过来的手,很是赧然还要佯作镇定地说:“那,开始吧。”

但是,当炽树把手贴上他的后腰时,克里琴斯猛地醒过来,争强好胜的心很快啊,哗得冒了出来:“等等,你干什么?你不是来学跳舞吗?我才是老师!我还什么都没教呢!凭什么是我跳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