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琴斯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腰有点酸疼,但是为了面子,他还是假装没事。刚坐起身,他发现自己身上没穿衣服,睡衣被扔在离床头好几步远的地方,要走过去拿的话有就得全/裸。他可不好意思。于是直接霸道地把整条被子都扯了过来,裹在自己身上。

炽树:“……”

克里琴斯回头一看,这下变炽树光溜溜了,他得意地微微扬眉,一笑。

炽树倒不生气,回以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

克里琴斯赶他出门,一边说:“你走的时候小心点,基地里很多人都知道你放假去了,结果要是又看见你出现在基地里,那他们都知道你是个恋爱脑了。”

炽树则恬不知耻地说:“让他们知道我是个恋爱脑也没什么不好。爱有什么好羞耻的呢?”

克里琴斯被哽了一下。

炽树说的也不无道理。

他结结巴巴,红着脸说:“那、那不是连累我吗?行了行了,不要再说那些让人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话了,快走快走。”

炽树心想,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Coti能在易感期和喝醉酒以外的情况下也变得坦率一些。

不过,就算不改变也没关系,他依然会喜欢。

……

把炽树送走,克里琴斯洗漱更衣,径直去办公。

一早上时间,他的脑子都还处于混沌不清的状态,时不时地就冒出炽树向他求婚时的语句。

当时研究部部长萨拉正在向他进行最近的科研成果的报告:“……考虑到神经接口的精度会影响脑电波传输系统,还有您跟炽树上将的情绪波动和体力状态,也会对同调率的数据产生影响,我已经把用新的材料进行了接口的更新。您和炽树上将什么时候有空再进行一次同调率测试呢?”

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堆。

克里琴斯只依稀听见了“炽树”什么的,他心不在焉地,又想到了炽树那没头没尾的求婚,心里头烦躁,不小心把心声溜出了口:“那个混蛋。”

在骂谁?骂炽树上将吗?

萨拉一听,人都懵了,随即着急起来,怎么了?又吵架了?不是好好的,终于修成正果了吗!?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只有炽树上将的父母前来拜访这件事啊,难道是见面进行得不太顺利?

萨拉担忧不已,问:“请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克里琴斯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他深吸一口气,顿时尴尬不已,硬着头皮,试图用一个笑容掩饰过去:“啊,没问题啊。”

事到如今,只能装成无事发生了。

克里琴斯拿起报告看了看:“等炽树休假回来,我们再约一个时间,进行同调率测试吧。”

一个荒唐的念头突然跳进他的脑袋里:结婚会不会让同调率提升呢?

等等,他在想什么呢!

如此想着,克里琴斯皱起眉,要是不能听见他的心声,乍一看,倒像是他一提到炽树就觉得讨厌似的。

萨拉忐忑不安地离去了。

而克里琴斯也到了今天的午休时间。

他没回宿舍,在办公室的个人休息室里。

烦恼了一上午,克里琴斯实在是憋不下去了,他打电话给了妈妈。

幸好今天父母都在,干脆一块儿接听他的视频通讯,克里琴斯却说:“爸爸,你先回避一下。”

秦珣不高兴地说:“能有什么小秘密只能和妈妈说,不能和爸爸说的?哼哼。”

莫里斯问:“行了,你爸走了,有什么要紧事吗?你跟我说。”

“说要紧也不是特别要紧……”克里琴斯支支吾吾,不知要如何是好地说,“就是,炽树想跟我求婚,我有些苦恼。”

话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