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树心潮澎湃地说:“我是想到,这世上最能与我心意相通的就是克里琴斯了,所以,我想回去见他!”

“我明天一早就来陪你们。”

他父母是从没见过自家儿子这副不争气的样子,却也没阻止,直接让他走了,嘟囔说:“赶来赶去的也不嫌累。”

话没说完,炽树已经跑没影了。

……

天狼星基地。

克里琴斯回到宿舍,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洗完澡,头发还没吹干,湿漉漉地走出浴室,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才记起来是哪里不对劲了炽树今天不在。

很奇怪。

他们一起住也没几天啊,为什么炽树不在他这里会让他觉得很不适应呢?

又想。

或许是因为自从炽树住进来以后,费劲的吹头发的活儿就不需要他自己亲自动手做了,炽树会为他包揽,他只需要坐在那玩就可以。

这是不是也可以被称作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呢?

克里琴斯心想。

昨天炽树在的话,他嫌弃炽树太烦人,今天人家不在,他又觉得房间里没着没落。

克里琴斯的目光落在一旁的酒瓶上这是昨天炽树的父母送的自家酿的酒。

克里琴斯年少时爱喝,后来为了训练戒了,只偶尔喝一点,他喜欢甜丝丝的果酒,这个梅子酒算是送到他的心坎上了。

反正今天炽树也不在,克里琴斯干脆开了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很好喝。

他一饮而尽,爽快地发出长吁:“哈~好酒!”

那,再喝一杯吧。

今天炽树不在,他化身酒鬼也没事,不会被人发现的。

这酒喝着淡,后劲却大,没一会儿他就觉得上腿了,坐在沙发,歪倒过去,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克里琴斯感觉自己的脸颊在被人抚摸,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他:“Coti,Coti,你怎么睡在这儿?你怎么把整瓶酒都给喝了,你不是狙击手吗?你可以喝酒吗?还喝这么多!”

克里琴斯挥挥手:“你别吵,我想喝就喝。”

我又没让他喜欢我74 “你愿意和我结……

被克里琴斯拍开的手没过一会儿又触碰到他的肩膀, 像是小心翼翼地试探睡着的猫咪会不会生气地咬自己,碰了两下,第三下才尝试把他抱起来, 哄孩子似的说:“在这里睡觉还没盖被子, 会着凉的。去卧室里睡吧。”

克里琴斯没醒,仍然闭着眼睛, 只是皱眉,用排斥的动作来表达潜意识的抗拒:“别动我。吵死了你。”

炽树叹了口气。

没想到他不孝顺地抛下父母跑回基地, 想要跟恋人亲亲我我。结果恋人趁他不在, 大喝特喝,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还冲他发脾气了。

他能怎么办呢?他只能去找一条毯子来给克里琴斯盖上啊。

克里琴斯裹着毯子, 呼呼大睡。

炽树忙完这些, 索性往地毯上盘腿一坐,百无聊赖地看着克里琴斯的脸发呆。他一会儿伸手拨动克里琴斯睡乱的碎发,一会儿给克里琴斯掖被角,一会儿又觉得克里琴斯的领口都一片不知道从哪沾到的纸屑, 要拿一下。

这样动一下,动一下, 把克里琴斯给弄醒了过来。

克里琴斯睁开眼睛,半眯着,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一副起床气深重的样子。

虽然克里琴斯一句话都没有说, 但炽树还是立刻寒毛直竖, 举起手,老老实实地说:“好,我不动你了, 睡觉吧。”

克里琴斯没好气地说:“把灯给关掉啊,不关灯我怎么睡觉啊?”

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