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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克里琴斯累极地在自己的怀里睡去,不骂人,睡脸看上去乖了许多,虽然还是皱着眉,一副坏脾气的样子。

可炽树就是觉得喜欢,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

这次不报别的目的,只是他们想要拥抱彼此而已。

他想,他们是不是又更接近了一些呢?

又被炽树抱起来的时候,克里琴斯醒来了一下,哑着嗓子,有点害怕地说:“……还来啊?你是狗吗?你有完没完?”

有一根头发黏在睫毛眼睛那,克里琴斯不舒服地眨了眨眼睛,炽树帮他把头发捋清,不好意思地说:“不弄了,我抱你去洗澡。”

克里琴斯太累了,也困了,他懒得动弹,闻言点点头:“那你给我洗得干净点。”

一边说着,一边倦倦地闭上眼睛:“你这个王八蛋,你又在我身体里成/结……下次再这样我杀了你……”

炽树先在浴缸里调好热水,再把克里琴斯抱进去。

克里琴斯答应让他洗澡以后,竟然真的就这样放松地睡着了,被他清洗的时候也不反抗,只是偶尔哼唧两声。

就这么信任我吗?

炽树感到幸福。

是不是只有在对他的时候才能这样全身心的信任呢?他想,是吧。

不过,话是这么说,要帮自己喜欢的人洗澡还是很让人害羞的,就算他刚劳动过也一样。

炽树不好意思地想起一些少年往事。

他发育得早,十二岁不到十三岁时就已经在生理上达到了性/成熟,可那时他没有任何幻想对象,对这种反应也感到挺麻烦。

直到去上大学,遇见了克里琴斯。

大三那年,他跟克里琴斯都被选中去参加一个机甲科技研发实验,为此,得到了一套正儿八经的机甲服。

紧身的那种。

因为要上太空作战,必须穿专业的机甲服,不然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见惯了穿军校制服的炽树第一次见到穿机甲服的克里琴斯,他还记得,那是一身白底的机甲服,其上有一些细长的水蓝色花纹,沿着人体的流线描绘。

机甲服完全把克里琴斯少年时的身材勾勒出来,这是一个男孩子的身体,毫无疑问,薄肌,纤瘦,腰很细。

他看一眼就觉得喉头干渴起来。

当时炽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当天晚上,他回到学校宿舍,一整晚都在反复梦见克里琴斯。

在梦里,他对克里琴斯做出了一些龌/龊的事情。

第二天,炽树一塌糊涂地从梦里醒过来。

彼时同样年少的他又惊又慌,还将此定义为“噩梦”,他怎么能用那样去想自己的对手呢?

那也太不尊重人了。

只是这“噩梦”从此以后就断断续续,再也没有停止过。

直到梦成了真。

他从没想过真的有天可以成真。

……

天狼星基地时间,早7点30。

克里琴斯准时醒过来。

床单已经被换成干净的,穿着睡衣被丝绸被子包裹住非常舒服。

要是没有抱着他的人形暖炉就更好了。

这家伙怎么还在啊?

克里琴斯盯着天花板想。

不光在这里,还跟他同床共枕,还抱着他,还没穿睡衣!

让他回忆一下……他好像累得睡着了,他跟炽树搭档太多年,安全感太重了,根本没办法有警戒心,就任由自己给炽树摆弄,自个儿睡去了。

这家伙怎么没点眼力见的?上完床就回自己房间去啊!

赖在他这里干什么!

因为怕一出去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