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我和他就被轰出家门。听着身后传来的咒骂,我和他乐的哈哈大笑。但毕竟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我还是有些担心,“会不会太过了?”
“不会。”他身心舒畅,想到什么,道,“但我希望的是你气他们,不是揭穿你自己的伤疤。”
我看向他,他眉目舒展,我不看了。
帮了他的忙,我站在客厅犹豫,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要留在这里。他看穿我,说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他父母会来调查跟踪,指不定会故技重施,像找他前女友一样再偷偷来找我。他坐在沙发上喝水,不经意似的问,就这么想走。
我留在这儿干什么。
他没说话,停了片刻又说,你走了能干什么。
我无话可说。
气氛有些尴尬,我说你叫什么。他说:“秦应。”
秦应。
“你呢。”他看着我。
“你不是查了。”
“宋月尧?”
“嗯。”
他喝口水,发出啧的一声。
“干什么,嫌弃?”
“哪敢。”他站起来揉脖子。
昨晚干了一晚,今天又起大早开车,他不酸谁酸。我幸灾乐祸,结果他来一句,“名字挺文艺,人这么骚。”
我扑过去咬他,他下意识接住我,我们倒在沙发上,四目相对,他的手点着我的鼻子,“你这儿有个痣。”
“美人痣。”
“克夫痣。”
“去你妈。”
我从他身上下来,整整衣服,他站在我身后沉默,双手插兜,很不熟练地邀请似的,“出去吃?”
“吃什么。”
“什么都行。”
我看着他,“我要吃大牛排。”
他笑了一声,“保准你吃饱。”
和前夫在一起的时候穷的响叮当,别说大牛排,连一顿正儿八经的饭都没吃过,有口喝的都不错了。
他带我去了一家挺高档的餐厅,我一眼过去直接说不AA不还钱。他匪夷所思地看我一眼,“我能不知道你有没有钱?”我嘿嘿笑,他骂了一句蠢。
我们选了个僻静的座位,能听到轻音乐,还有温柔的灯光。我不太能看得懂菜单,他坐到我身边,轻声细语的和我解释。服务员在一旁笑的很甜美,我顿感气氛尴尬,有点不好意思地推他,他莫名其妙:“你干什么,你看得懂?”
你妈。
我更尴尬了,不耐烦的:“你看着点吧。”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服务员,又看看我,点了几份菜,坐回去,还嘲讽我:“怎么,见不得人?”
我跟他无话可说。
我喝水不理他,看着窗外的夜景,高楼林立,车水马龙,霓虹闪烁,没有一处是我能待的地方,一切那么温馨又显得那么冰冷。那个豪情壮志指着江面对岸的高楼说要给我买房子的男人最终葬在这片吃人的深渊里。他人看这里是乐园,我看只有坟墓。
我微微垂眸,不想提起那些过去的伤心事,转头看到他在观察我。我顿感不自然:“你干什么。”
他说:“你知不知道每次你想哭,眼尾都是朝下的。”
我翻了个白眼,“别观察我行吗,你警察职业病吧。”
“口是心非的时候是盯着对方眼睛的,因为你要强壮镇定。”
“……”
“开心的时候眼睛不由自主放大。”
“高潮的时候神情是很无辜的,还有些脆弱。”
我瞬间跑过去捂住他的嘴,“你他妈有病?!”
他看着我,笑了一声,拉下我的手,让我坐在他身边。
“你怕什么,没人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