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于?

于鸢愣了,说,是我啊。

对方明显不信,反反复复打量,又问你有没有兄弟,他想了想,只有表哥,拉着高烟树去见了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白嫩小孩,高烟树一下就乐了,连连说,就是他就是他。

他心里快要发狂,为什么每一个人都想从他身边夺走表哥?为什么?

于鸢只能说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叫高烟树对表哥充满鄙夷,说,自己被欺辱很久,求求高烟树能替他约表哥出来,想要和他好好谈谈。

于是,雨夜,后山,失手跌落。

高烟树并不知道最后两人发生了什么,只当自己教训了那表里不一的小鱼,还好心地替人家解决了兄弟矛盾。

可于鸢却兴奋到极点,太好了,太好了,表哥摔了下去,如果残废了,那自己可以永远陪着他,如果傻了,那自己可以永远养着他。

只要,只要表哥还活着,还活着就好。

如愿以偿,医院里的成朝雨还活着,只是忘了些事情,忘了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忘了那些最快乐最轻松的回忆。

只是最终,忘掉了的,都会找回来。

于鸢仰面躺在地上,吐了口唾沫,喘气都带着胸口疼。

不知道那人使了什么手段,追到了这里。

只是这辈子,也许与成朝雨没法再见面了吧。

他摸出了挂在脖子上的玉佩,是一块小鱼。

他还记得,当初是自己说,表哥表哥,你的名字里有雨,我姓于,以后我叫你小鱼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