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老婆身下全是血。

毫无任何经验的两人，急匆匆地赶去医院，成朝雨在里头检查，乔无衣在外头又躁又紧张，被护士赶到了吸烟区抽烟。

“朝雨怎么样了？”楚听瑶听见成朝雨出了事，放下手中的工作便赶了过来，却只看见儿子胡子拉碴，眼袋青灰。

“我……不知道。”乔无衣见到母亲来了，想来可能是医院通知的，没什么表情，只是吐了个烟圈，道，“小鱼他身下全是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进去了半个多小时还没出来。”

……楚听瑶作为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有问题。

“小乔，你说过朝雨身体与其他人不同对吧。”

乔无衣并不想同其他人说道小鱼的秘密，之前出柜时只是含糊地带过了一句。

“妈妈想问，是哪里不同？”

他又吸了一口烟，静了一会，“这不重要。”

“朝雨他……是不是有女孩子的器官？”

楚听瑶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慌了神，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不对，只得回道，“差不多吧。”

楚听瑶听了，内心驶过一万头可爱小羊驼。

“妈妈觉得，朝雨可能是来了初潮。”

“初潮？”不怪乔无衣，他对女生一点兴趣都没有，生理课也在睡觉钓鱼。

“……就是第一次月经啊！”楚听瑶没了脾气，只觉得朝雨心太软了，竟看上了自家傻儿子。

乔无衣瞬间手脚冰凉。

会诊室内的成朝雨倒是热得快蒸发了。

医生是个很温柔的女性，柔柔的叮嘱他，经期内不可以剧烈运动、不可以喝冰水、不可以熬夜，还不可以行房……

天！

鬼知道他这副身体，竟然有一套完整的女性器官？！从前父母对他的异样讳莫如深，他自己也是只小鸵鸟，不愿意正面了解这些……

这下好了，给人家看笑话，羞死人了！

*

出了医院，楚听瑶并没有直接向成朝雨打听什么，只是在等候时买了一些女生的卫生用品递给乔无衣，便回了公司。

李叔仍旧是八风不动地开着车。

乔无衣与成朝雨面面相觑。

“你……”“我……”

“你先说……”“你先说……”

两人复读机似的，你来我往，乔无衣难得露出一副懵懂的样子，看得成朝雨没忍住笑了，又怕被乔无衣发现，只能别过脸，叫他只能看见自己侧脸堆起来的小奶膘。

好可爱啊。

好可爱啊。

两人心声也在复读，也许人类的本质如此吧！

“小鱼，现在感觉肚子疼吗？”在医院等待时，乔无衣恶补了好一阵生理知识，大概知道痛经堪比踢蛋。

“不是很疼……阿姨、阿姨知道了吗？”成朝雨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关心的是，他家人会不会嫌弃自己？会不会也觉得自己是个怪胎？

“知道。”乔无衣没想太多。

“那……那……”小兔子说不出话了，只能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无辜又可怜。

“她买了些卫生棉给你，叫我回去给你熬红糖水喝。”

小兔子的耳朵猛的立起来了，无精打采的绒毛也被安抚，好似见了什么宝物，乔无衣大概懂了。

“他们都很喜欢你，我也是。”

小兔子脸红了，又要问，“你也是什么呀？”

“我也很喜欢你，最喜欢你，只喜欢你。”

小兔子也喜欢你，比世界上任何人都喜欢你。

*

然而这份喜欢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

美名其曰假期里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