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凛抓着他衣服,将他身体贴着墙皮,男子歪着脑袋求饶,段凛手上用力,脸色极其平静问他“只要你说出来是谁给的,我就放了你”
男子害怕的哆嗦着,支支吾吾的说“是,是一个男人找的我,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把报纸塞到一个老太婆手里,我,我就知道这些”
“找你的人长什么样”
男子冒着冷汗,脑子飞速运转,回忆刚才给自己一大笔钱的人,“他手上有一颗黑痣,普通脸,再没了”
段凛松开他,看着他屁滚尿流的跑走,转身消失在巷子里。
段执吃完早饭就来找岑安了,两人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下棋,岑安没学过这个,单纯觉得好玩,可段执就不一样了,听他说小时候学过字画,乐谱,都是母亲请的先生教的,在这方面他都是她的老师。
岑安学了一会就不爱学了,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弄不明白这些,段执笑笑,放下棋子,看着面前身穿红色小袄,领口围着一圈白毛的姑娘,她虽然短发,但眉峰远黛,充盈着英气的美感,阳光照在她身上发着光,脸颊上细小的绒毛都能看清。
门外传来敲门声,岑安看着段执没动弹,他失笑的起身去开门,非常的有自觉性,岑安看着门口的两人站着说话也不进来,就知道来人是找段执的,幸好她没去开门,她起身离开去厨房。
段执看了一眼离开的岑安,对着门口的小厮交代了几句,就让他走了,自己则回去坐在铺着垫子的石凳上。
一墙之隔的段家,段从山听着老奴报来谁谁家跟段家商行解约,短短几个小时,段家的处境已是岌岌可危,他那个不肖儿子,仗着军权是要把整个段家都断送了啊,他恨段家,难道就不考虑段家还有他母亲的股份吗,威胁老子,祸害弟弟姻缘,配做人吗,他如此想着,半点没想着他做父亲的是否配!
段执中午没有回去,留在岑家一起吃的,饭桌上蘑菇炖鸡,清蒸鲫鱼,爆炒肥肠....,全是硬菜,岑安喜欢吃辣的,盛一碗米饭吃的超开心,岑母看着自家女儿这表现,对段执说:
“她遇到喜欢吃的菜就这样”
段执去部队好几次,自然知道岑安的秉性,他对岑母说“伯母不用因为这点小事解释”,
四个人吃饭,只有岑母不太自在,岑安和岑朗两人吃的顶开心,岑朗平时就跟段执关系很好,姐夫姐夫叫着,嘴特甜,如今一起吃饭,都快撒欢了,而岑安跟段执挺熟的,她开心是因为可以吃到很多好吃的菜。
酒足饭饱后,岑安没留段执,他看起来也有好多事要忙,自己则躺在卧室小睡,岑朗小孩子,精神力十足,吃完饭不困,闹着去找颜亭玩,岑母坐在岑安房间织衣服,明明岑安睡着了,两人也说不上什么话,可她就是想看着,若是岑长丰还在,也会舍不得自己的孩子。
岑安做梦了,梦里父亲还跟生前一样,站在药铺里拾弄药材,他看见岑安,乐呵呵的喊她,说有什么新药材,岑安开心的走上前看看他,她问:
“父亲我是不是做梦了”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露出宠爱的笑容,说她“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两人在一起收拾药铺,拾弄了很久很久,天也不黑,岑安蹲在地上看着门外,奇怪的说“怎么干了这么久还是白天”
岑长风看看门外天色,转头看她,“这里就是这样的,累了吗”
岑安因为他的话,瞬间吓醒了,她翻个身看见母亲仍在织毛衣,她不知道睡了多久,叫了她一声,“母亲,现在什么时辰了”
岑母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醒了,放下织出衣领的毛衣走过来,手指温柔的抚着她脸颊,“才将将两刻钟,做噩梦了?”
岑安不想将梦里的事说出来惹她烦忧,只点点头,“醒来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