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约,来到这里本是抱着被接济,悔婚约的结果,却没想到段从山并没有这么做,还为他们一家在隔壁开辟出住所。
岑安决意剪掉长发入校,就抱着作为一个男人活着,她的弟弟还尚在稚龄,这个家里只有她能走出去了。
回校前,岑朗抓住她袖子,不让她走,姐姐才回来两天就又要走,他不开心,非常难过,想让姐姐陪着他,
“姐姐再不走,教官就要打我了,他打我我到时候就收拾你,松不松手?”
岑安言语威胁,小豆丁眼包含泪,泪珠团团打转,岑安只好蹲下身子抱起他哄哄,
“姐姐半个月就回来了,到时候给你带好吃的,怎么样?”
“真的吗?”岑朗揉揉眼睛,抽着鼻子追问,
“当然,你就等着姐姐给你带吃的就行”
告别了母亲和弟弟,岑安还要去隔壁段家说一声,礼节得到,段执和他父亲段从山都没在家,只有魏盈在。
“听说阿凛跟你一个课堂,可是真的?”
“是的”
岑安毕恭毕敬地低头应答,魏盈抬着头,眼睛向阶下人扫去,自是端着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两人一上一下,中间隔着鸿沟。
“那好,你就替我多照顾照顾阿凛”
“是”
“你去吧”
从段家离开,岑安心里却泛着嘀咕,魏盈一个后母本就与段凛关系恶劣,还交代自己去照顾,想必对她来说,自己和段凛都是她讨厌的人,最好是哥哥抢了弟弟媳妇,这样谁也影响不到段家了,就是不知母亲和弟弟有没有受她欺负。
因着体能弱,岑安常常在大家休息的时候独自待在演武场,她在自己腿上绑着沙袋跑步,每次都搞得满身汗回去,等到晚上大家休息了,她又挂在单杠上练习臂力,陈智全知道她偷偷用功,从来没点破,只当不知道。
这天外面下着暴雨,岑安没有办法出门,她只好拿着手电筒看会医书,她不知道的是有人穿着雨衣去演武场,又去了岑安所在宿舍楼下,当看到灯光摇曳后,才转身离开。
于子伊跟岑安住一间宿舍,她知道她有多努力,对岑安非常敬佩,两人关系非常好,这是岑安来到南方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于子伊性格开朗,非常健谈,啥都跟岑安说。
就连她喜欢段凛的事都一五一十说出来,这还是岑安来到这以后,再一次间接跟他扯上关系,她私心里还挺希望于子伊跟他好的,正好段凛冷,于子伊热,挺般配的。
“岑安,外面有人找”
刚从演武场回来,岑安本想赶紧去洗洗澡的,就被同班的男生叫住,她不知道谁会过来找她,母亲和弟弟应该不会,段家的人也不会,她压下疑惑,赶紧赶过去看看到底是谁。
“段少爷?”
岑安看着校门口一身中山装青年,心里直犯嘀咕,他的视线像刀子一样刮在她身上,她知道自己目前浑身汗渍,头发凌乱汗湿,很是不体面,身体些微局促,
“过来看看你”
他转身从身后仆从手上接过一盒包裹,包裹上夹着糕点字样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