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到来,还是下雨的缘故,房间里很黑,岑安也没有心思出去吃饭,老实的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棚顶,雨声是大自然最美妙的音符,像母亲哼唱的歌谣,不知不觉眼皮沉重,岑安睡了过去。
汪良见到段凛的那一刻,只见曾意气风发的男人,额发滴水,神情落寞,肩膀处被雨水打湿,颜色变深,他眼睛冷淡的看着窗外,好似孤独冷漠的头狼,这样的男人全心爱着一个人的时候,总让人觉得得到了全世界,可岑安为了那么个商人气息浓重的男人而放弃了世界,难道爱情就是这样不知好歹吗?
“将军该吃饭了”
放在桌上的饭菜已有半个时辰,但摸起来还有些温热,而且今天的菜式很好,有土豆蘑菇炖鸡,这在平时都是很难吃到的。
段凛没回头,只轻声说了一句“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会”
汪良头一次听见段凛如此无力的声音,像是失去了心脏的热度,只能用低微的气音说出来的话,他不讥讽他了,可他却觉得段凛还是腹黑的好,这样他就不会同情他了。
外面仍在下雨,汪良顶着斗笠关上门,冒着雨水跑出院子,段凛最后看了眼窗外,踱步到桌旁坐下,房间很黑没有点灯,呵,又是她会喜欢的菜式,他如此想着,手上却没一丝力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她,也许是因为曾经的愧疚,也许是因为他早在见到她第一面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如果不是段执的缘故,他们可能早已在一起,他知道自己舍不掉,这一辈子眼睛只会停在她身上,可却止不住难过,送走段执她很难过,否则他不会赌气离开。
难道无论他如何做,她都已经选择了段执吗,他心里荒凉的想,心脏一抽一抽的绞痛,他知道自己发病了,他掏出岑安给他的药丸,却偏执的想,是不是自己生病了,她就会来见他?他放下药丸回到床上躺下来。
岑安是怎么醒的呢?汪良冒着雨急促的敲门,她从床上起身去开门,刚想问他什么事,就被汪良拽着跑出去,漫天的雨水打在脸上,身上,雨水有点凉,她瞬间清醒过来,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才让汪良做出这种举动。
跑进段凛住所的时候,岑安心底越发的不安,不用他的牵引,就自发的往屋里跑,房间里很暗,只点了一盏煤油灯,桌上放着冷掉的饭菜,她顾不上问些什么,直奔床上的男人,他脸色发白,额头冒出细汗,胸膛起伏平缓,他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
“段凛?段凛!”
岑安忘记了尊称,心急的边推他胳膊边喊他,她没想到他会再次发病,明明有给他药丸的,怎么这样呢?床上的男人似是听到了喊声艰难睁开眼睛,他笑了,岑安以为他病糊涂了,赶紧将被子掀开,拉着男人胳膊把他扶起来靠着墙头,手指触碰他额发放在额头上,焦急的问他
“药呢,吃没吃?”
段凛摇摇头,嗓子发炎,声音涩哑回答她“在柜子上,你喂我吃”
汪良拉上门走近雨里,他知道将军只想跟岑安相处,就连生病也要挑在她不在的时间,目的就为了她能注意到他,可怜又腹黑。
岑安倒了水看着段凛吃下药,她将杯子送到他嘴边,看着他小口小口喝着,双唇因为水的滋润,微微发亮,好性感,她不知道为什么生病的段凛,总给她一种魅惑的感受。
“我饿了,想吃东西”
岑安将桌上的饭菜碰了碰,早都凉透了,她回过身摸了摸段凛头发,也不知是汗水的缘故还是别的,潮乎乎的,他注意到她的动作,贴了贴她的手心,像只猫咪撒娇,柔柔软软的,她不禁用了点力气轻柔揉了揉他的碎发,语气温柔的安抚,
“都凉了,你等我去热一热,我马上回来,别睡哦”
他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声音艰涩的问她“真的?我想你陪我”
岑安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