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耳。

温心妥发抖的尾音似乎终于刺破梁声的一些平静,但他对此的回应也只是眨眼频率快了一点而已。

永远无动于衷的样子彻底击垮了温心妥的心理防线,他的声音又低了一点,无法掩饰自己觉得难堪狼狈的心理,语气不自觉多了一丝恳求:“梁声,我们分手了,不要再这样对我…”

不要在不在乎他的同时又做出一些令人误解的动作,温心妥读不懂,也不想再做阅读理解了。

梁声自顾自地说:“你的脚受伤了。”

温心妥说:“我不用你管。”

“我买了创可贴。”他充耳不闻,“要不要贴?”

温心妥沉默,看他轻轻抬起自己的腿,搭在他的腿上,给他贴创可贴,他闭了闭眼睛,对他的态度感到无力,更多的却是痛苦。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是吗?”

没得到他的回答,温心妥抖着声音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从来都没有脾气…”

他低着头,眼泪顺着眼尾落下来,笃定地说:“梁声,你不会改的。”

梁声帮他穿好鞋,握起他的手,脸颊贴着他的手心,没有对他的话做出任何回应,低了低头,一副很依恋他,无法离开他的样子,说:“心妥,我不要分手。”

这样类似于挽留的话,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呢?哪怕是在他提出分手后的一天,两天又或者一周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现在?为什么偏偏是在温心妥已经逐渐习惯,逐渐麻木,逐渐不再纠结挣扎时他又大摇大摆地出现。

“一个月了…”温心妥望着他,“你现在才说。”

凭什么?他将一颗石头丢进湖里都会立刻有回应,而他向梁声提出分手,却什么回应都没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