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吗?
这怎么可能做得到?
但冷水拍打在脸上有疼痛感,越来越重的力道几乎要把他的脸拍麻了,温心妥看着镜子里苍白脸色的自己,都不知道应该笑还是哭,他大学期间都没有受过这样的酷刑,如今却要为了能够和梁声登记,为了一只死机猫,为了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又突然恢复成以前令他讨厌样子的坏猫,头悬梁锥刺股。
猫充当一个摆饰被温心妥放在了卧室书桌上,虽然房子是两室一厅的格局,但另一个房间一直空着,堆了一些杂物,没有床也没有书架,两个人一直是在主卧客厅厨房活动。
温心妥在梁声学习过的书桌上摊开平板,沉默几秒,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打开猫管局管理规定总则,万幸,不多,也就几百条,大概是充当了一个指导大纲的作用,可以通过总则了解猫管局组织与活动的原则。
但…温心妥揉了揉今日过度运作的眼睛,他真的不想学习。
平时工作已经很累了,温心妥休息不足,完全无法想象自己要怎么在半个月的时间里熟悉这些繁杂又陌生的知识。
他低着头撑着眼皮在平板上画思维导图,桌面上的猫动了动,缓慢地眨了眨眼,随后僵硬地伸出一条腿,不小心踩到了温心妥平放在桌面上的平板。
温心妥抬起头,猫苏醒了,用熟悉的姿态与表情看他。
明明才几个小时而已,温心妥却恍如隔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眼泪先下来,又委屈又生气,一肚子的郁闷,很想冲猫发火发泄,但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可怜。
他盯着猫,笔尖抵了抵它企图靠过来的脑袋,“我不想理你。”
“你不可以靠近我。”
猫叫了一声,轻盈地跳到地面上,没过一会,双人凳上出现另一具身体,肩膀紧紧地贴着温心妥,他低着头,看了看温心妥平板上种下的知识树,似乎愣住。
温心妥懒得理他,默不作声地把自己的帽子拉起来,盖住自己的侧脸,继续画树杈。
梁声手指摁住了温心妥的左手,突然真诚坦白:“心妥,我是只猫。”
“嗯。”温心妥已经不会因为这个事实感到惊讶了。
“对不起…”梁声低了低头,一副态度良好的样子。
但是温心妥今天受到的惊吓不是一句对不起可以抵消的,他心烦意乱,把平板上的白纸画得青一片紫一片,才想起来,不止今天,昨天晚上也是…
温心妥猛地转头,咬了咬牙,忍不住喊出声:“梁声”
梁声控制不住冒出的猫耳朵抖了抖,他脸上难得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来,“心妥,我不是故意的。”
半人长的尾巴明晃晃地勾上温心妥的后腰,温心妥痒又酸,手掌拍在梁声的脸上,闷闷不乐地说:“你还一直用你的尾巴吓我…”該文档取自,群一三酒 肆酒 肆陆仨已
“没有。”梁声道歉,他低垂着头,懊恼地说,“不受我控制了。”
尾巴有自己的想法,却本能地反应梁声的内心,它灵活地钻入温心妥的睡衣里,被温心妥一把掐住,可惜无论温心妥怎么挣扎甩脱,那条尾巴都会在几秒后又重新缠上他。
温心妥停住动作,抬头看着梁声,不太满意地问:“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是猫啊?”
对他做了那么多那么过分的事情,让温心妥提心吊胆了一整天,到现在终于回来了,温心妥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以前的事情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可他并没有觉得松了一口气,反而有东西压在他的胸膛里,沉甸甸的。
“要结婚才可以说。”梁声解释,凑过来轻轻擦掉他的眼泪,“对不起…心妥,我想和你结婚,可以吗?”
“不可以…”温心妥赌气,看着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