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之前的工作,我老是消失不是吗?”梁声说,“我不想消失了。”

不想?难道以前的消失都不是自愿的吗?温心妥轻易地被他的话带偏了,随即想到梁声的一些好,虽然他经常突然消失,但是在其他方面一向很体贴。

温心妥对梁声总是很容易丧失理智,丧失智商,看着他低头犯困的样子,没有立刻推开他的手,歪了歪头,说:“你不用送我。去床上睡吧。”

一旦对梁声产生不好意思或者愧疚的情绪,温心妥就没办法再开口拒绝,所以梁声以担心温心妥晚上会发热,没有人照顾他为理由晚上赖在他家不走时,温心妥什么都没有说。

尽管温心妥晚上睡觉只占用一半的床,梁声却也没有要躺在另一边的意思,他趴在床边盯着温心妥,他的眼睛最近总处于流泪的状态,看上去红肿要发炎了,神态可怜,趴着的样子也可怜。

温心妥看着他这样趴在自己床边睡觉时愧疚又加深,太愧疚的时候他又忍不住软了声音,允许梁声和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梁声摇摇头说:“我可以睡在沙发。”

但盯着温心妥的脸好几秒,他又改口:“可以吗?”

温心妥别扭地看过来,问:“可以什么?”

梁声换了身衣服上床,从背后抱着他,指腹很轻地摸了摸他的耳朵,“心妥,你的耳朵好红。”

温心妥只是让他上床睡觉,又没有允许他抱自己,果然只要给梁声一点好脾气,他就会得寸进尺,不过梁声的怀抱很温暖,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的拥抱,至少温心妥认为自己不能拒绝并不可耻。

他嗯哼了一声,困意袭来,闭着眼睛指责他:“梁声,你不要太过分…”

梁声玩着他的耳朵,过了一会将脸颊贴在他的颈边,小心地蹭了蹭,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窝上去,轻声说:“心妥,你骗我。”

温心妥不想理他,白天上班实在太累,又或许是因为梁声就在身边,他懒得再去想以前导致他失眠的问题,所以沾床就睡着了。

过了几天,温心妥的身体还是没有好透,有点咳嗽,他早上起不来,被梁声拉着起来穿好衣服,又到卫生间刷牙洗脸,出门时梁声问他要不要请假?

温心妥拒绝了,“要外拍。”

他也有一瞬间想过换个人,但是他能拜托谁呢?他和公司的同事除了工作几乎没有任何交流,徐斯佑还被调去其他项目组,在内部里和他已经是竞争关系,虽然温心妥好脾气好说话,每次别人突然塞给他的工作都会答应,但他还是不好意思对不熟悉的人开这个口。

麻烦别人的人情温心妥消耗不起,也没有东西可以用来交换,而这些工作其实他咬咬牙也能完成,温心妥没当一回事,戴着口罩和帽子拍了一下午,扛着设备往回走时,他心情放松了一点,结果不舒服的劲就卷土重来了。

提东西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呼吸急促,眼前发白又发黑,只能麻烦同事帮忙扛着设备。

同事挡住他往前倒的身体,急急忙忙地说:“欸,是不是低血糖啊,你脸都青了。”

温心妥这才想起来自己中午没有吃多少,因为梁声又来找他吃饭,温心妥试了附近新开的餐厅,太难吃了,他心安理得地全倒梁声的盘子里。

他有点懊恼地低了低头,“可能是,也有可能是又要发烧了。”

同事附和了一句,“也是,这个鬼天气,冷死了。”

他们已经回到公司的后街,温心妥抬起眼,看见前面熟悉的猫咖餐厅,眼睛有点酸,“我去前面买点水吧。”

同事扛着东西,也没有办法腾出多余的手扶他了,好在温心妥缓过来不少,不过推开门坐下之后真的半点力气都没有了,他的双手发冷地蜷缩在一起发抖,温心妥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