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温心妥躲了一步,被重重地握住手腕,他亮得出奇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一点一点地侵略他的嘴唇,脸颊,最后停留在温心妥的眼睛上。

梁声低了低头,紧贴在他的额头,把他拉近了一点,眼泪扑簌簌地像线流下来,被他全部无视,只问:“心妥,你没那么讨厌我,对不对?”

这个问题被提出来,根本不合理,难道梁声现在处处矛盾的种种行为,只是为了问他讨不讨厌他吗?得到回答又有什么意义呢?

温心妥摇摇头,眼睛酸胀,稍不留神,委屈又卷土重来,让他无力抵抗,他伸手推了推他,声音颤抖地说:“你不能…”

你不能这样对我…

这样的话没能如愿说出口,温心妥想要开口,似曾相识的画面想翻涌的海潮向他袭来,瞬间掩住他的呼吸。

刚分手不久时温心妥拒绝梁声时还在神智清醒地反复提醒他们已经分手的事实,可现在的温心妥却在计较他的变化,偷偷在心里责怪他不再一成不变,甚至好奇他的眼泪是否为他而流,是否真的过来只是为了找他。

温心妥表情空白地抬起头,他清楚自己一直是一个摇摆不定的人,却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就被带偏了。

喉咙被冲上来的酸紧弄得难以发声,温心妥低头,不想说话了,反正只要他开口说话只有悲愤,以及控制不住地跑歪。

或许对待梁声这种人就应该彻底无视。

梁声蹭蹭他的额头,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温心妥躲不开,别扭地挺着脖子,听见他说:“你的体温为什么那么高?”

温心妥不出声,梁声松开他,“心妥,我给你量个体温。”

说完,好像才想起要问他的意见一样,补了句:“好不好?”

难道说没用就有用了吗?温心妥头胀得要炸开了,他刚刚得知自己其实一直在被梁声的行为和话牵着鼻子走,心力交瘁,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对付死缠烂打的梁声。

梁声转身就从玄关柜子的第二个抽屉上找出了温心妥囤着的感冒药和摆在旁边的体温计。

等梁声半抱着他在沙发上坐下,让他夹着体温计,温心妥才迷迷糊糊地反应过来,梁声刚刚压根没有找体温计。

他直接打开了柜子。

里面的感冒药是几天前降温温心妥在路上买的,买了之后在进门换鞋子时顺手丢到了柜子里。

那个时候家里只有一只昏睡的猫,并没有任何人。

温心妥迟钝地感觉到不对劲,说不上来是愤怒还是惊讶,“你跟踪我!?”

不对,温心妥晃了晃灌铅一样的脑袋,纠正:“你监视我?”

太多不对劲了,环西路的咖啡店,公园里的偶遇,今晚突然找上门的梁声,巧合叠起来,温心妥想不到比这更好的解释了。

温心妥看着他,“我根本没和你说过我住哪。”衣衣037968;2衣;老阿姨稳,定更新群

梁声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靠过来,似乎又要抱他,温心妥的体温烫得他脸颊发红,他拍了拍梁声凑过来的手,“你不要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