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妥到了中午才有时间翻看监控,他打开软件,暹罗猫正团着坐在桌面上,大瞳孔认真地盯着摄像头。
还以为它会在睡觉,毕竟最近它的睡眠时间增加了很多,又想到早上说的话,温心妥心里说不上来的酸软。
这只猫难道真的在等他吗?
等他开口,猫立即抬头,脑袋往摄像头蹭了蹭,温心妥才真的确定它在等自己。
温心妥让它去吃饭,猫慢慢吞吞地挪着身体走远了,他盯着监控叹了口气。
换作以前,他压根不会想到自己会养猫,尽管不愿意承认,他正在逐渐依赖一只猫。
这样的想法太好笑,温心妥吃完饭将外卖盒丢到垃圾间的时候还在想这个问题,到底是猫需要它,还是他需要猫?
可是为什么?
即便如此,一只猫也没有办法满足他的情感需求,温心妥就像一个能够吞噬巨浪的海鲸,胃口很大,很难饱腹,几乎一直处于饥饿的状态。
好像又很久没有和梁声见面了,但数一下时间也不过一周而已。
温心妥要用密不透风的工作让自己喘不过气来才会不想到梁声,而昨天晚上的动摇又让他开始无止境地渴求对方的降临。
他站在窗户边,零星的行人路过,从高楼俯视,每个人都小得像芝麻粒,里面没有梁声,温心妥收回眼,感觉浑身被冷气浸透,让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下午温心妥脑袋昏昏沉沉,到了下班时间他手脚冰凉,在工位缓了一会才拿着东西下楼,穿过后街到地铁站,他往前走了几步又折返。
停业好几周的猫咖打开了一扇门,门口的布帘换了新,猫咖老板正拿着抹布擦拭木桌,他转过头,温心妥心虚地转了个身。
但是其实老板只和他通过电话,并不知道他的长相,他的反应太大,反而显得奇怪。壹.三旧四9四63壹制作TXt
温心妥脑袋混乱地纠结,他压根不知道猫咖老板回来了,而他当初承诺得很好,等他回来就会把猫还回去。
他的监控才刚到,温心妥觉得很不值得,并没有充分发挥它的价值,毕竟这样的监控只有给猫用才有意义。
他站在门口,在进和不进之间犹豫,但没给他多少时间,老板走了过来,惊讶地诶了一声,“你就是那个帮我找回暹罗的人吧!?”
温心妥犹豫坦不坦白的时间都没有了,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我认得你的声音,那段时间不就你和你的同事经常来吃饭吗?”
“是吗?”温心妥已经六神无主了,主动提起,“你要把猫带回去吗?”
明明中午还在想自己绝不会过多依赖一只猫,但下午就遭遇变故,问题瞬间有了答案,原来并不是猫多需要自己,而是他变得很需要猫。
老板说:“虽然那只猫我也不是很想养啦,倔脾气还爱出走,养不熟,但是既然养了,我还是得负点责任的,这段时间麻烦你了,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把猫领回来?”
温心妥为难地蹙眉,“我不知道…”
“今天就要领吗?”
“最好,明天要重新开业了。”老板点了点头,“你是准备去地铁站吗?要是你不嫌弃,坐我车,我今晚接猫去?”
温心妥没有拒绝,也没有办法拒绝,他坐在车后座,刚刚只有轻微疼痛的脑袋突然重得跟顶了上百斤的铅球,喉咙不受控制地紧缩,等他下车时已经说不出话了。
是他先嫌弃猫的,他曾在电话里说过让老板回来就把它接走,可真的到了这一天,温心妥才发现自己的别扭像一颗定时炸弹,炸毁他企图伪装不在意的表象,让他不受控制地难过与后悔,让他以前的行为可怜又可笑。
那只很温顺的猫最后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