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是车?

不是在内涵他?

可祝卿若向?来?是个就算内心慌乱无比,脸上也要稳住笑容的人,楚骁只能?看见?她对李兆其温和的表情,没有看出任何不对。

他冷哼一声,这文麟怪会装巧卖乖,在所有人面前都温和有礼,偏对他冷冰冰的比外头的雪都冷。

李兆其知道萧楚的牛脾气,听到这藏也不藏的冷哼实在尴尬,只得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硬着?头皮对祝卿若道:“那文兄就跟着?萧兄的马车,那车夫知道去禹州的路。”

祝卿若颔首以示知晓,随后便搭着?摇光的手登上了马车。

跟楚骁一个马车,她怕她还没到禹州就先忍不住掐死他。

看着?三辆马车渐渐驶离眼前,李兆其心中涌现无限复杂情绪,希望萧兄和文兄能?带回粮食,一解景州之困。

刘庄站在李兆其身后,脸色为难,“首领,衙门剩的粮食撑不到半月了,从?景州到禹州,来?回就要十几日?,就算萧先生和文公子?他们到禹州当日?便赶回景州也来?不及。”

李兆其脸上的期望落下,覆上一层担忧,“过几日?便是每旬交粮食的日?子?,若此次能?收上粮食,城南的百姓就不会饿肚子?。”

刘庄抿了抿唇,眼中满是担心,“可...可百姓家中余粮也不多了,恐怕,不会愿意再交。”

李兆其闭了闭眼,仿佛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无论如何,也要等到萧兄与文兄归来?。”

刘庄看着?已经看不见?影子?的道路,“文公子?他们,真的可以带回粮食吗?”

李兆其睁开眼,坚定道:“一定可以!”

想到前日?识破了李方圆母子?俩诡计的文公子?,刘庄的表情也逐渐稳下来?。

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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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景州到禹州并不算很远,只是道路难行,一行人风尘仆仆走了六日?终于到达了禹州主城。

看着?不远处雄伟恢宏的城门,楚骁瞥了一眼静静坐在篝火边,看不出想法?的祝卿若一眼,“怎么?不去叫门吗?”

原本?他只是想打趣一下这狂妄的小公子?,好叫他知道,不是口气大?就能?做到所有事。

谁曾想这向?来?温和待人的文麟忽然?偏头看他,圆润的双眸中清晰地?露出古怪之意。

“萧先生莫不是把我当傻子??你们去了那么多回都没办法?让人家开门,我去了难道就行?”

她这话嘲讽含义颇深,偏她面容纯净,眼神正直,叫别人看不出她的坏心思,连跟随楚骁来?的几名卫兵都觉得她只是单纯的询问,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只有被她凝视的楚骁感受到了她话中的恶意。

楚骁凝眉,就要出口反驳她,但脑子?一转,又觉得自己没必要跟这么个毛头小子?计较。

于是楚骁闭口不言,抱着?双臂坐在一边,且等着?看她如何进城门。

二人就这么干坐着?,谁也不搭理谁,也没人先开口说之后要怎么办。

楚骁带来?的卫兵中有人开始焦急,他们是来?买粮食的,每时每刻都不能?松懈,景州城还等着?他们救命呢。

于是他按耐不住问了出来?,“萧先生,文公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如何进禹州?”

楚骁没有回答,只瞥了祝卿若一眼。

于是所有人都看向?祝卿若,篝火燃起?袅袅的云烟,打在对面菩萨像般的玉面公子?身上,衬得她更像一尊玉佛陀。

祝卿若抬头望了望天,清澈无风,阳光正好。

她收回眼神,将目光落在眼前的篝火上,只说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