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脸色更加难看。

直到祝卿若对他行拜别礼，“今日多谢将军赠暗卫之举，望将军如?花似叶，岁岁年年，共占春风。”

说完，祝卿若便转身离了亭子，带着一众暗卫往自家马车方向行去。

空谷之地，只有雪花偶尔飘进亭中，落在宋雪无的肩膀上。

他垂首轻吟，“如?花似叶，岁岁年年，共占春风...”

他紧紧皱着眉头。

这不是情诗吗？

想到方才自大雪中缓缓行来的女子，宋雪无心头微动，就?算知晓她如?今尚且仍是国师的妻子，还?是不自觉为之触动。

他轻轻捻动指尖，在空谷之中兀自站了许久，有风雪吹过?，落在他眼睫之下，冰凉的触感?令人?清醒。

到底是理智占据上风，他将心中旖旎压下，缓步离开?了这片早已没了人?烟的孤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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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国师夫人?走了？”对于护龙卫传来的这个消息，卫燃脸上有着奇怪与怀疑。

“是。”一个沉默寡言的护龙卫站于书桌前。

“为什么？”卫燃皱起眉。

护龙卫道：“听说是要去养病。”

卫燃心中不解，“国师府不能?养病吗？为什么要跑去云州？”

“传来的消息称，国师夫人?与国师之间?发生了龃龉，国师夫人?一气之下说要回云州，国师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答应了。”护龙卫回话一板一眼，御案前的小皇帝早已习以为常。

卫燃扯起一道略显无甚情绪的笑来，这个慕如?归的别扭性格，注定了要追妻火葬场。

“他们发生了什么？”他问道。

护龙卫摇头，“不知。当时只有他们二人?在房间?内，暗卫不曾听见具体内容。”

卫燃微微挑眉，“悄悄话？”

护龙卫颔首。

祝卿若说了什么？让慕如?归连她的身体也不顾，轻易便同意了她要去云州养病的浑话？

卫燃又想起那天晚上在他面前侃侃而谈的人?，也对，她即使是病弱也能?说出一番大道理来，让他险些?失了分寸，何况是慕如?归那等?不善与人?打交道的孤高之人?。

“属下本以为国师夫人?那么爱国师，二人?就?算有龃龉，也应该很快就?和好，所?以国师夫人?说要去云州的时候只当她是在说气话，没有立刻将消息传给陛下。没想到，国师夫人?竟然第二日就?收好行李离开?了上京。”

护龙卫说完这话微微抬头觑了一眼卫燃的脸色，在发现陛下脸色不对时立刻跪了下来。

“属下有罪，请陛下责罚。”

卫燃脸上没什么表情，斜睨了下方的人?一眼，随意道：“自去领十鞭。”

护龙卫心底松了一口气，“谢陛下！”

护龙卫等?了一会儿，上方的人?没有给他反应，于是自觉起身准备离开?。

在即将走出去的时候，他想起了什么，又转身走了回来。

“陛下，还?有一事。”

卫燃抬眸看了他一眼。

护龙卫一本正经道：“国师夫人?业已离开?上京，先?前派去的护龙卫还?在国师府中，是让他们追上去保护国师夫人?周全？还?是留在国师府中继续监察国师的一举一动？”

卫燃嗤笑一声，“人?家夫妻俩关系好，还?用得着我派人?保护她？”

他不耐地拉平唇角，“都叫回来！”

护龙卫点头，“是！”

卫燃抬头看了护龙卫一眼，声音没什么调子，“二十鞭。”

护龙卫错愕抬眼，正好撞进卫燃略显不耐烦的眼睛里，他咽了咽口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