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步步远离的背影,没有犹豫地跟了上?去。
二人一同来到石亭,直到坐定后,祝卿若才问他道:“夫子?找我有事?”
林鹤时的视线在她蝶翼般的眼睫上?定了一瞬,很快又移开,好似从未看她,“这些日子?你?都在忙着看书研究,可有好好管理景禹二州之事?”
祝卿若知?晓林鹤时对她报以很深的期望,有这样的担心也很正常,她牵了牵唇,“方芜每月都会固定与我汇报一次,我看了她的来信,也与驻守在禹州的下属确定过,方芜将禹州管的很好,没有任何欺瞒的行为。”
林鹤时知?道祝卿若做事尽善尽美?,禹州之事做的确实很好,她没有一味相信方芜的话,而是在禹州另外插派自己的人马,以防方芜变卦,随时调整计划。
他没有对祝卿若管控禹州的法子?提出什么意见,转而问她:“那景州呢?”
祝卿若檀口微张,林鹤时又接着道:“李兆其依赖你?,景州所有事都拿来问你?。若你?在忙碌之时有刹那的思?绪放空,不小心写错了什么,他定会毫无?怀疑地遵从你?的决策,到时若惹出什么祸事还要你?花更长的时间去平。”
祝卿若想?说她做事很认真,不会这么粗心,林鹤时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无?甚情绪地冷笑了一下,夹杂着莫名的嘲意与怨气。
“不要与我说什么不会错漏,就以你?如今一日尚不足三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出错只是早晚的事。”
祝卿若没想?到他竟然连她何时起何时休都知?晓,惊诧过后脸上?浮起淡淡的无?奈之色,“夫子?所言有理,但我如今也只能如此...”
那书虽然标明了制法,但对普通工匠来说还是过于难懂,有许多材料只有她才能理解,所以只能她自己来。
她稍稍直起身,对林鹤时道:“我向夫子?保证,这样的日子?不会太长的,等我再?制几样赚钱的东西就停下来,到时我们一同去淮扬二州游玩一段时间可好?”
林鹤时手指微动,眼睛看向对面?的女子?身上?,她正满面?温顺,眼带安抚地看着他,一双圆润眼眸中全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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