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

“等等。”

祝卿若闻声回眸,疑惑地看着他,“夫子?”

林鹤时看到庭院内月光稀疏,几乎黑沉如墨。

他低头看向她,“你等一下?。”

林鹤时转身往门里?走去,在跨越门槛时顿了一下?,一手托着镜子,一手将半掩着房门全部推开,不大的卧房霎时被她收入眼底。

在祝卿若的注视下?,林鹤时一步步走向桌前,轻轻放下?了镜子,然后引起火折子点燃了烛火。

他将烛台端起来,复又走了回来。

温暖昏黄的烛火在他身前漂泊着,眉目疏朗,瞧着与白日那位孤高的先生想去甚远,清俊的五官一半在光亮下?,一半在阴影中,染上些许莫名的暧色。

他朝她走来,手中烛火照亮了他的身躯,祝卿若这才看见?林鹤时单薄的衣衫,在这渐深的冬日根本抵御不住寒风。

祝卿若下?意识皱起眉,往他身上看去。

他的衣襟微微有些松散,露出一小块轮廓清晰的锁骨,白皙显眼,叫她下?意识移开了视线,将眼睛垂了下?去。

又见?赤裸的双足径自踩在冰冷的地面上,一步步朝她走来。

祝卿若手指微紧,他已经走到了她身前,将手中烛台递了过去,“你赠我方?镜,我予你一方?烛台。”

若是平日,祝卿若定是要与他笑言曰:小小的烛台可不够换她的方?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