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雾照山上能多些欢笑,不愿冬霜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这。”
他的话?给了祝卿若一个很好的解释,她这才明?白?,原来夫子能够想通还有这一层原因。
看来回去要?好好奖励一下华亭,若不是他怕了夫子那?张冷脸,见天地躲着他,让夫子感受不到人气,心中落寞,恐怕现在夫子也不会朝她低头了。
祝卿若自然也觉得关系近些更?好,只是在这男女枷锁沉重的时?代?,她也只能多小心一些,稍有行差踏错便连累了别人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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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夫子日日冷冰冰的,上课也少?了许多乐趣。
于是她顺坡下驴,点头道:“都?听夫子的。”
林鹤时?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唇角浮起浅淡的弧度,下意识要?去拿茶盏,只是手臂上微沉的力?道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将视线落在祝卿若还压在他手背的手上,眼神微凝,久久没有言语。
祝卿若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压着他不让他起来做礼,她连忙收回手,歉然道:“抱歉夫子,是我失礼了。”
林鹤时?手下一松,缓缓落下手臂,垂在石桌下,用宽大的袖袍遮住手,他面色如常,平静道:“无妨。”
祝卿若没有在他脸上看出恼怒的意思,浅浅松了口气。
林鹤时?用指腹轻轻摩挲手背,不知在想些什?么,祝卿若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垂眸看着自己眼前的茶盏。
一时?之间,石亭内气氛凝滞,只能听见微风轻拂嫩叶的声音。
林鹤时?有意叫她不再想之前的事,于是转移话?题道:“此行可顺利?”
在她走进石亭前,他就已经打量了她一番,并未发现什?么伤口,或者异常之处。只是心中还是不免担忧,又不好直接问她是不是受了伤,只能问她是否顺利。
祝卿若以为他真的是在问顺利与否,点头回应道:“顺利,而且此行剿匪,其实剿的并不是真的匪。”
这话?引起了林鹤时?的兴趣,“哦?”
祝卿若解释道:“这些匪徒都?是景州卫兵假扮的,在禹州一偏僻城镇佯装作乱,再大力?宣扬这些匪徒的狠绝。禹州重农,兵力?薄弱,听闻这个消息官民?皆惊慌不已。而方芜已经掌控了禹州上下,借此良机向景州借兵剿匪,禹州受了景州的恩,再与景州达成粮草往来便是顺理?成章。”
林鹤时?微点下巴,接道:“表面上的往来皆在众人视线下,实际上的粮草数量,只有你和方芜的人知道。”
祝卿若浅笑道:“正如夫子所言。”
“我特意前往,也是为了与方芜见面,以免遗漏了什?么,导致最终无法达成两州之间的交易。”
林鹤时?看她的目光中带着赞许,“你长进了许多。”
祝卿若反问道:“来雾照山也有一年了,在夫子这般大才手下,若不长进,才叫人惊奇吧?”
林鹤时?听了这话?,也十分不谦虚道:“这话?说的没错,我的学生,就该如此。”
祝卿若掩唇笑了起来,弯弯的眉眼透露出她愉悦的心情。
林鹤时?的目光在她脸上停驻一瞬,几不可见地牵起唇,随即又移开?眼,给自己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