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换上一副欣喜的神情,“谢夫子夸赞。”
林鹤时随意点了点头,便听得?她又道:“那夫子是要做纳谏之?人,还是...”
祝卿若拖长声调,话虽然未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林鹤时扯了扯嘴角,“自然是纳谏。”
祝卿若立马唤来夜星,“夜星,快将?后院井中冰着的水都收起来,夫子方才说他再不喝冰饮了。”
夜星不疑有他,立即便转身往后院去?了,快得?林鹤时都来不及阻止。
他扭头看向祝卿若,质疑道:“华亭明?明?说的是莫要多喝,没说不能喝,你这是矫枉过正!”
祝卿若神色无辜,“有吗?难道是我?记错了?不如我?再去?问问他?”
就算当时华亭说的是莫要多喝,到了这里自然会改口称说的是不能喝。
林鹤时还能怎么办?
心?高气傲的千山先生头一回这么憋屈,被学生和书童联合起来对?付,他挥了挥手中书卷,声音里的怨念连屋檐的鸟儿都能听见。
“继续上课!”
祝卿若已经?达到目的,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课业以外的事,最多不过被夫子多加些功课,她正是学习之?时,并?不觉得?加课业是多苦恼的事。
只不过她以为的夫子的‘报复’并?没有出现,一连几日,林鹤时都没有在?教学上为难她,就算是棋艺的学习也不曾多加压制她。
这让祝卿若对?林鹤时的品性更为仰慕,不管对?她有多不满,也不会在?本职工作与人情往来上对?她施加压力,待她的态度依然如旧。
只有石亭中下意识要饮冰水制茶却想起没有冰饮时,林鹤时会斜睨她几眼,再多的就没有了。
祝卿若一直保持着对?夫子品性的赞颂,每日上课的精神愈发充沛,灼灼目光将?林鹤时都看得?不好意思对?她冷眼,连早上的斜睨都不再有。
此举让祝卿若更加钦佩,这该是如何的品性?
直到她有一日撞见华亭在?唉声叹气地抄录书籍。
“这是...《尚书》?”祝卿若走上前细细看他的笔迹。
华亭扭头看了她一眼,回头接着抄,叹道:“是啊,就是《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