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心思令祝卿若温暖不已, 她浅浅勾勒唇瓣,轻声道:“我与秦叔所言, 与慕如?归何干?这是我给秦叔的选择,不是他给的,秦叔只需要回答我你?如?何选。”

祝卿若对慕如?归的态度令秦毅侧目, 他在?淮州时曾听闻卿若对国?师用情至深,而国?师不甚在?乎她, 现在?看来似乎是谣言?

这话秦毅只在?心底想想,没有当着祝卿若的面说出来,怕不小心戳中了她的伤心事,于是只做没有察觉的样子。

而对于祝卿若刚刚说的话,秦毅沉吟片刻,道:“就算我选第二个,你?也不可能?做到,空谈误国?,倒不如?第一个来得实际。”

祝卿若动了动眼睫,反问道:“为何不能??”

她好似小儿般执拗的话令秦毅好笑?不已,逗她道:“好好好,那?你?说,我怎么当将军?”

他的神情语气颇有些漫不经?心,“我如?今是通缉犯,身上背着血债,淮州百姓都视我为洪水猛兽,恨不得将我的血肉撕扯开,怎么还会将我当做将军?而当今陛下年少,恐怕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让我这样的人忝列将军之位?我还能?在?这与你?说话,已经?是老?天爷开恩了。”

祝卿若知道秦毅一直对两年前?的事耿耿于怀,到如?今都还在?懊悔怎么就没有早点发现淮北那?伙匪徒的存在?,害得数年间死伤无数百姓。

这就是秦叔的赤子之心,永远都以百姓为先,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样的局面是别人为了将他拖下来设计的,他只知道,因为自?己的失职害了百姓。

祝卿若抬眸看他,“上京的将军做不得,淮州的将军也做不得,秦叔为何不去其他州做将军?”

秦毅已经?完全将祝卿若当孩子糊弄了,笑?道:“那?卿若说说,我能?去哪个州当将军?扬州?青州?云州?还是包围大齐都城的齐州?”

祝卿若伸出手,将指尖落于桌面上,顺着向下滑了一条线,在?边缘处画了一个圆圈,定声道:“秦叔不妨去景州。”

秦毅的视线凝聚在?她指尖,落在?那?虚无的圈中,略一晃神,又迅速恢复正常,自?嘲道:“景州乃商贸繁盛之地,与淮州皆数大齐之最?,就算去年遭了灾,不出三年也能?恢复盛况,我乃罪人之身,如?何能?去景州领兵?”

祝卿若笃定道:“只要秦叔去,景州上下必将您奉为主将,调兵遣将任由?差遣。”

女子毫不掩饰的气势终于令秦毅发觉了古怪之处,他奇怪道:“你?为何如?此笃定景州会接纳我?”

面对秦毅的质问,祝卿若抬眸直视他的眼,“景州州牧李兆其,已奉我为主,”

这话好似一道惊雷,瞬间将秦毅击中,满面胡须都在?颤动,他眼中只有惊愕,连质问都忘了。

祝卿若追击道:“景州兵马不显,只待秦叔前?往立刻敕令都督一职,整军经?武,善甲厉兵,做一切你?身为将军该做的事。”

秦毅还处于震惊中,“你?...到底要做什么?”

祝卿若淡淡道:“秦叔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秦毅眼神恍惚,喃喃道:“盘踞景州,挖掘矿脉,操练兵马,寻求人才...你?这是...要造反?!”

祝卿若反问道:“为何不能??”

她看着秦毅的眼睛,吐露出真心话,“齐国?政权割据,除齐州外的六州好比州牧领地,州内百姓只知州牧,不知皇帝。长此以往,岂非将一国?割据为七国??大齐匪患四起,却屡禁不止,朝廷耗费无数兵力财力却始终清缴不尽,其中猫腻难道秦叔察觉不到?除非出现英明的君主,收归六州政权,集权中央,否则大齐大厦将倾,命数断绝就在?眼前?。”

这话让秦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