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徐梧隐瞒的人,定然只?有武崤山那?伙曾经的伙伴了。

林州牧身死,一定和武崤山的山匪有关。

林州牧对治下百姓非常关心?,若他一直在云州,武崤山的山匪绝对发展不?到现在的地步,只?有他死了,云州的匪患才会有再次复燃的机会。

还?有之?前芸娘的丈夫一事, 恰好说明了云州境内有官员与武崤山的山匪有所勾结,说不?定就是?这两伙人合伙杀了林州牧。

祝卿若眸光冷了下来, 遭受苦难从来不?是?杀人的理由, 何况他们杀的不?仅仅是?那?些对他们表示过恶意的人,还?有无?数无?辜的百姓。

她?同情他们的遭遇,对他们一夕之?间家破人亡又被所有人报以恶意的痛苦经历感到怜悯, 可他们切实?享受到了父辈的庇护和富贵, 这些富贵是?从无?辜百姓身上剥夺来的,他们所得到的每一样东西, 都踩着?别人的鲜血,这一点永远都无?法被抹灭。

若说阳别山的人是?因为活不?下去误入歧途只?能抢劫, 那?武崤山的人就纯粹是?恶了,无?论多么痛恨这个世道,都不?该将屠刀挥向无?辜者的头颅, 这只?是?他们发泄恶欲的借口,不?可原谅。

祝卿若已经将武崤山的人视作尸体, 这回?必定要将他们全部清缴!

阳别山的人确实?没有沾染鲜血,但抢劫是?事实?,无?法忽视,所以他们也必须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至于这代价是?什么,就得看那?些被抢夺了财物的人是?怎么想的了。

祝卿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便缓缓回?了徐梧给他们的院子里。

天玑远远的便看见了祝卿若的身影,迎了上去,对她?道:“方才那?寨主急匆匆地跑回?来,收拾了几身衣服又急匆匆地离开了,临走前还?说把这院子让给主子,叫您安心?住。”

祝卿若挑了挑眉,天玑脸上有担忧,道:“主子,他这是?什么意思?”

祝卿若心?中?道:还?能是?什么意思,孙悟空怕被唐僧念经罢了。

想到刚才自己那?副絮叨的模样,还?有徐梧被烦到抓耳挠腮的场景,祝卿若心?中?好笑。

这话祝卿若没在天玑面前说,只?道:“不?必管他...”

她?看了看四周,问道:“摇光呢?”

祝卿若进了院子却没看见摇光的身影,以往他都是?最?先迎上来的,今天怎么没看见他?

天玑想到还?沉浸在对自己的怀疑中?的摇光,面不?改色道:“他病了,我让他先躺床上休息会儿。”

祝卿若面露担忧,“病了?摇光没事吧?”

天玑摇摇头,“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有些心?悸。”

祝卿若更?加担忧,心?悸不?就是?心?律不?齐吗?跟心?脏有关的问题在这里都不?是?小问题,一不?小心?就会造成无?法预估的损害。

“心?悸可不?是?小毛病,我去看看他。”说完,她?就往摇光的房间走去。

天玑阻拦不?及,祝卿若已经径直进去了,他露出不?可言喻的表情,心?道:主子去了,摇光这心?悸不?是?更?厉害了?

房里的摇光正仰坐在床上,支着?上身靠在床头发呆,安静的环境令他胸口处的心?脏渐渐安稳下来。

可当祝卿若推门进来那?一刻,摇光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脏又开始不?正常地震颤,他摸着?心?口,直愣愣地看着?祝卿若走过来。

祝卿若看着?又在发呆的摇光摇了摇头,她?徐徐走到他身边,柔声道:“胸口可还?有不?舒服?”

摇光看着?越来越近的人,能感受到胸口那?块越发滚烫,他如实?点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