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那股若有若无的暧昧,尴尬的气氛弥漫在两人中间。
听了祝卿若的问题后,慕如归终于想起了自己的来意,这回,便没了刚刚莫名的柔情。
“今日来是为了告知你一件事。”
他用了‘告知’二字,祝卿若眼底讽刺一闪而过,来了。
“我们成亲是为了宽慰我母亲,我乃修道之人,俗世尘缘于我无用,如今你已成了我妻子,也不必说些多余的话,我便直言不讳了。”
他站在祝卿若躺椅边上,忽然往后退了步,拉开了与祝卿若的距离。
“若你愿意,我可与你和离,我可奏请陛下为你立一女户,你愿当家便当家,若是往后寻得一良人,我会为你添一份厚礼,以兄长身份送你出嫁,以后国师府就是你的娘家。若你不愿和离,仍然可做我的国师夫人。”
“只是我必须将话说得明白些,我不会在你身上倾注爱意,你若懂得及时抽身的道理,便该断了此等念头,因为这注定是得不到回报的。你我在府里和平共处,相敬如宾便很好。”
他的话冷硬如铁,语气寒凉似冰,即使是那寒冬腊月最冻人的湖水也不及他此时寒冷。
祝卿若其实心底有些诧异,上辈子他没有提过和离这件事,只是单方面来向她宣告自己不会爱她,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答应让她立女户。
还真是让人心动的条件,可她现在不会接受,她还要慕如归去稳住快穿者,让快穿者将心思都放在慕如归身上。
如果她现在与慕如归和离,就大大降低了快穿者攻略慕如归的难度,难保快穿者提前去找佛子与暗卫,到时候就更难应付他。
所以她现在还不能和离,起码要到确保快穿者攻略不下佛子才能松口和离。
于是祝卿若的头一点一点地低了下去,直至慕如归再看不见她的脸,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却也知晓她如今必然是伤心难忍。
只是他今日来此的目的就是打破祝卿若的幻想,让她知道他们二人是没有缘分的,若她真如管家说的那般爱他,他是做不到给予同等爱意的,早些说清楚些还能少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