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喧闹再一次达到顶峰。

回到衙门后,李兆其激动之?下仍然有些恍惚,他真的当上景州的州牧了吗?

这可是一州之?主!整个大齐也只有六个,他几个月前?还是在地里挖土的农夫,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手握一州之?地的州牧了呢?

李兆其心中不胜惶恐,他连书都只是将将读过几年而已,学识不足,能力不够,仅凭一腔孤勇可以当好这个州牧吗?

他不通诗书,不懂管制,如何能做一州之?主?

李兆其越想越觉得担忧,甚至是今日?得知?了圣旨后的惊喜此时全都荡然无存,只有对未来的畏惧与害怕。

他不成的,他做不到的。

怀着无限担心的李兆其反应过来时,已经?叩响了祝卿若的房门。

等他反应过来时,披着外袍的人已经?打开房门,见到他还有些讶异,“兆其兄?”

听到这声兆其兄,而非州牧大人,李兆其莫名松了口气,他再次坚定了内心的想法,对祝卿若扯出一道?笑来,苦涩道?:“麟弟。”

祝卿若知?道?李兆其会心生?惶恐,辗转反侧,但没想到他连一夜都撑不住就来找她了,看来如今他对她非常信任。

于是她对李兆其微微一笑,“兆其兄深夜前?来,可有什么要事?”

李兆其笑容越发苦涩,没有立刻回答。

祝卿若见此侧身让出一条道?,让李兆其进来,“屋外冷,兆其兄进来说。”

李兆其没有拒绝,直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