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若的视线扫过那些黑衣杀手手中的长?剑,又?正回脑袋俯视着台下?的楚骁,沉声开口道:“你今日要?杀我,我与兆其兄没?有反抗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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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骁眼色沉了一瞬,又?瞬间浮起满意,她这是认清现状,放弃反抗了吗?

可惜晚了,若再早一些,他恐怕就会为色所迷,将这景州交出去了。

但如今,他只想将她抢过来。

他面具下?的唇还未挑起,只听那兔子又?道:“可就算你今日杀了我与兆其兄,也得不到这景州。”

楚骁牵平唇角,冷笑?道:“怎么?又?想用你那招以退为进对付我?”

他动了动手指,随意道:“只要?你和李兆其死了,景州的势力自?然就归我了,今日无论你说什么,都只会是这样的结局。”

楚骁的目光向上移动,落到她身上,在她略显苍白的脸色上凝滞,声音也明?显顿了顿,“所以啊,莫要?再用这等?诡计,我不会再被你迷惑了。”

祝卿若没?有理他的浑话?,只道:“今日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我与李兆其,景州的势力决计不会落入你手。你隐姓埋名来景州,目的就是在李兆其死后顺理成章接手他的势力,若他当日真的死在疫病之下?,你说不定真的能得到景州。”

楚骁只听着,没?有任何表示,看着她的脸开始走神。

她还未痊愈?撑着病体来祭祀台。

她还真是始终如一地为百姓着想。

楚骁说不出心中是何滋味,酸涩之下?又?对自?己突如其来的关心感到羞恼。

她对他如此绝情?,他作何还要?管的身体好没?好?

楚骁打起精神,将注意放在她的话?语上,只听她话?头一转:“可他活过来了,还站在了这祭台之下?出口质问你为何要?杀他,所有人都知道你不再是李兆其以性命相托的兄弟,而?是要?暗杀他夺他地位的卑鄙之人。这样的局面,你如何能光明?正大的接手景州?无人会服从你,你就算以强有力的手段登上了首领之职又?如何?你依然无人可用!”

祝卿若这话?确实说在了楚骁心上,他原本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与李兆其是可以托付生死的兄弟,这样的话?,在李兆其死后,他便能不费吹灰之力获得民心。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在刚到景州的时候就杀了李兆其,而?是先助他稳住首领之位之后再图谋他的性命。

这是他最初的想法。

如今,出现了一个变数。

动情?,就是他计划之外的变数。

这变数让他放弃了直接杀人的打算,还让他生出了这世上最无用的心软...

如果他没?有对她动情?,仍然按照之前的计划暗杀李兆其,他未必会输。

可世上没?有如果,现实就是,他输给了她,无论是景州,还是他自?己...

如今就算李兆其死了,景州百姓也不会拥护他。

所以他只能铤而?走险,包围住祭台,试图用蛮力控制住景州。

祝卿若见楚骁迟迟不说话?,知晓她定是说中了他的心思?,于是开口道:“所以你今日就算是杀了我和李兆其,也定然没?办法夺取景州的势力,百姓们不会认同你,得不到民心,就算有首领之职又?如何?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高?台明?月仍然神色淡淡,就算戳穿了面前人的恶毒心思?,也没?有任何暗喜庆幸之色,她只是站在那,双眸平静地望着他。

楚骁心中好似有一把火,他不喜欢她这样心如止水一般的眼神,不喜欢她面对自?己的恶意却毫无波澜的样子。

他的目光扫过场上每个人,最后定在伏商举在李兆其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