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叫楚骁瞳色深沉。

他从未见过她亲手做吃食,既是做糕点时烫到了,就说明她曾为人洗手作羹汤。

她向来谨慎,怎会如此不小心?只能是那人牵动她心扉,叫她迷了心智,没了以往的?警惕,才会落下这么长的?疤痕。

不知真假的?猜测叫楚骁心口?发堵,他试图摆脱烦躁的?思?绪,却总不得其法,只能将视线投注在罪魁祸首身上,一次也没有移开。

祝卿若再抬眼?时,楚骁眼?中的?郁色早被他遮掩下来,她只能看见他略显炽热的?目光。

他今日?十?分异常。

不论?是话语,还是眼?神,都叫她浑身竖起警惕来。

她不动声色地扫过桌上茶盏,略一抖动眉睫,随即自然地收回视线,继续作画。

人比物要难画得多,二人就这样面对面坐了一上午。

快到晌午时,祝卿若终于完成了画卷,她长松一口?气,放下毛笔,“好了。”

楚骁起身走了过来,刚走到她身边,就被画中景象吸引。

玄衣男子玉冠高束,星眉朗目,身侧是一株纤长柔弱的?兰草,他端坐在长椅上,手臂规矩地摆在身侧,眼?神确实藏不住的?炽热,好似要透过画纸,落到站在画前的?人身上。

楚骁有些失神,隔空触碰着?画中人的?眼?睛,这样生动的?目光,竟是他的??

他也曾有过画像,但都是冷漠肃杀的?模样,叫人看一眼?就双腿打颤不敢再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