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么勾引男人的?”林朝笑了,带着点儿鄙夷。
夕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甚至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跪下,奴隶。”他说,“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我都不能勾引,你怎么敢去勾引别的人?”
夕驰错愕地瞪大了双眼,这不是他的林朝,他的林朝怎么会同他说这样的话。他有些不敢相信地伸出手去,想要捏一捏林朝的脸,想确认自己听见的、看见的均是真实。
林朝先一步扣紧了他的手腕,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林朝手心的温度。可下一秒,林朝将他甩到了一边。
“我给过你机会,奴隶,”林朝说,“可是你选择欺骗。”
夕驰没站稳,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他想和林朝说他没有,他真的一点儿也没有。
“那么你只能承受该得的惩罚。”,林朝给夕驰下了判决。他转过身去不再看夕驰,而是坐在餐桌前动起了筷子。
没一会儿,身后就传来了细碎的哭声,林朝像是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吃饭,就好像夕驰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现在看着,倒是顺眼多了。”林萧在一边旁观了多时,终于对夕驰做出了中肯的评价。
林朝懒得抬头去看他,“那个男人说什么?”像是笃定这个爱管闲事的老男人都查了个遍。
“自然是喜欢你这个小奴隶,恨不得据为己有。”林萧笑了,他觉得儿子同自己终归还是有默契。
“把人放了吧。”林朝皱了皱眉。
“心慈手软。”林父又一杯酒下肚。
“不关你事,放了。”林朝始终对父亲那套作风嗤之以鼻,甚至觉得恶心。
林父摊了摊手,“随你,想抓了再抓也是一样。”
林朝又拣了些菜在一旁的小碟子里,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在挑挑拣拣,吃一口这个吃一口那个,然后将其中的某几样添一份在碟子里。直到盘子实在是有些装不下了,林朝才停下手中的筷子。
他端着碟子站起身朝夕驰走去,夕驰仍旧跪坐在地上,有些哽噎地哭着。林朝把碟子随意地往夕驰面前一放,“吃饭。”
夕驰抬起头,泪眼盈盈地看着他,后者像是在做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一样,转身坐了回去再也没瞧夕驰一眼。
夕驰看了看盘里堆得满满当当的菜,都是他平时爱吃的东西,碟子也是精致的碟子,同家里的到没多大区别,可是却少了一双筷子。
林朝让他对着餐盘喝过水,哦不,舔过水,可是他没有舔食过菜。他不是小狗,他没有跪在地上吃饭的习惯,他不会。
林朝都知道的。
夕驰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滴落在身前,他哭得没什么声儿,却是极为伤心的。眼前的碟子上摆着一只虾,夕驰一边掉着泪一边盯着那只虾看。他想起林朝做的白灼虾,配上酱汁再放入嘴里,是他这辈子吃过最美味的虾,夕驰觉得眼前的这只一看就不怎么好吃。
“自己教?”林萧开口打破了沉默,“我倒是有更快的办法。”
“不关你事。”林朝还是这一句,情绪也没什么波动。
“吃完饭去哪?”林父又是一脸关心儿子的表情,“我叫人送你。”肉雯。)二叁!·灵溜)九二,叁九,、溜
“回家。”
林朝不再搭理人,吃的差不多了就准备走,他回头看夕驰的时候发现盘子里什么都没有少,夕驰也一动没动,就那么坐在地上,连哭的样子都是同先前一样的。
他想起以前每一次夕驰哭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委屈的,令人心疼。可是下一刻所有流着泪的夕驰都变成了同旁人撒娇求欢的夕驰,所有心疼转瞬即逝。
愤怒像恶灵、像魔鬼,紧紧缠绕着名为爱和欲望的青涩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