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驰轻轻地咬着唇没敢吭声,想着昨天哪里有机会说,而且他从来也没处理过这种小伤口阿,过几天自己不就好了吗?

林朝拿着个白色的小箱子回到夕驰面前,从里面取出瓶碘伏沾了点儿在棉签上,冲夕驰瞪了一眼,示意人伸手。他将夕驰右手手心里大大小小几处破了皮的地方都细心涂了个遍,顿了顿又朝另一只手看去。

“还一只手呢?”

“结,结疤了都,就不用了吧..本来右手也没事儿了...刚才不小心蹭破了...”夕驰有意解释道。

“伸过来!”林朝不放心,也不想理会夕驰的解释,在他的概念里有伤就是要及时处理的,万一.....他想起父亲脸上那道深深的刀伤,万一留下了再也消不掉的疤痕......

夕驰撅了撅嘴,觉得林朝有时候就是小题大做,明明就是小事儿!

林朝确认了夕驰的左手确实没再流血,仍是拿着碘伏擦拭了个遍,然后把医药箱草草收拾了一下又回头瞪着夕驰。夕驰给瞪得心里发慌,不知道林朝要做什么,愣愣地摸不着头脑。

“手是不是身体的一部分?”林朝突然蹦出这么一句。长煺老?錒姨+政、理

“是啊....”夕驰无脑状态持续中。

“我允许了么?”林朝牌机关枪开始扫射。

“......没..我..昨天..昨天...”夕驰领悟过来,发现问题可大可小....

“还想瞒着?”

“....”夕驰有些欲哭无泪,说好的吃饭呢,菜要冷了阿!

“不觉得疼是吧,”林朝又去抓夕驰的左手,提在半空中,还贴心地给人把蜷曲的手指一根一根儿地掰开摆平了,露出中间斑驳的伤痕。

“....疼,疼的..”

“疼?我看是一点儿也不疼。”林朝下结论,眼神在茶几上打折转儿,不知在找什么。夕驰听林朝这么说,又看见他这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心里有了不好的感觉。

终于,林朝的眼神落在桌角一把按摩梳上,夕驰跟着看了过去,心头一跳。要遭殃....

“一天不罚你,你就可劲儿作。”林朝将梳子握在手里,松开了夕驰的手,又在白色的小箱子里翻了翻,掏出几块酒精棉来,把梳子里里外外擦了一圈儿。末了,仍旧眼神不善地瞪着夕驰看。

倒也没那么凶,就是...还是害怕!夕驰咽了咽口水,舌尖在嘴巴里不自觉地蜷了蜷。

“左手伸出来,手心二十下,自己数好了!”林朝给他定了罪。

“...伤,伤还没好....别打了吧?”夕驰企图蒙混过关,可怜巴巴地朝林朝眨眼。

“忘了规矩?”林朝问,摆出一副行刑者的冷漠姿态。

“...伸..我伸.....”夕驰抬起手,放在林朝眼前,最后看了一眼自己明明都负伤了却还是逃不了一顿打的左手,有些不不忍地把头转到了一边。

“脸转过来!看着。”林朝罚起人来,刚才那副居家好男人的样子就全丢了,此刻眼里哪还有柔情。

啪!

“阿....一...”

夕驰惊呼出声,他哪里知道这种带个气垫的梳子打起来这么疼...梳子前端的圆球状塑料小颗粒就像是无数块迷你的板子,直往手心里招呼。

啪!啪!

“...二....三...”

啪!

“四...呜....”

夕驰一边儿手心火辣辣地疼着,一边儿在心里琢磨,明天这只手...还能敲键盘嘛!

啪!

“知道错哪了?”林朝教育上线了。

“五....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