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没再多说半句,转身就离开了。只留下背后伤痕累累的夕驰一人,低声抽噎着,光着身子独自跪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逸恩在不远处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不是不想去劝,只是他并没有这个权利去干涉林朝和夕驰两人之间的事情。

他也知道此事是夕驰有些冲动,不计后果。倘若自己是夕驰的Dom,必定也要将其好好惩戒一番让他记住教训。只是林朝的火气未免太旺了....他甚至觉得林朝看起来有些奇怪,就好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

逸恩叹了口气,吩咐服务生将夕驰所在区域的空调温度再调高一些,以免夕驰再着凉生病。

已经过了12点,夜渡的客人也逐渐散场离去,为数不多的几桌人零零散散地坐着,整个一楼大厅显得有些空旷。

夕驰静静地跪在沙发前,嘴里衔着的皮带比起别的惩罚道具稍有些重,时间一久,牙龈都觉出了一丝疼痛来。不过比起背后林朝用皮带鞭打留下的火辣辣的伤痕来说,这种疼就显得有些微乎其微了。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林朝抛弃在路边的小狗,不知道主人去了哪里,虽然心里害怕,却也不敢离开,只得乖乖地等在原地,等主人大发慈悲回来寻他。

早些时候的爬行磨破的膝盖,跪在地毯上被不那么柔软的布料触碰着,此刻也隐隐有些作痛。夕驰有点儿跪不住了,虽然下午林朝调教的时候并未怎么折磨自己,可一连数日高强度的工作后,夕驰整个人略显疲惫。加之先前大病一场,体重都轻了不少,光是林朝带着他一个星期好吃好喝,也没能完全把身子补回来。

夕驰双眼哭得通红,脸上的泪痕也未干,他听见周围响动越来越少,大厅里的灯光也愈渐昏暗下来,知道定是接近午夜了。可,主人还没回来。

林朝要他跪着好好反省,究竟做错了什么,他知道正真的惩罚还在等着他。此时脑子里乱糟糟的,身上又疼,又困又累,根本没法冷静思考林朝今天异常生气的缘由。

他唯一能想到的是,林朝这么生气,多半该是因为自己私自送去给别人赔罪这件事。他自知理亏,可林朝...也没必要那么生气吧。

正当夕驰一个人在心底腹诽着林朝的时候,耳边传来逐渐清晰的脚步声,是朝着夕驰的方向走来的。

“想明白了么?”林朝站在夕驰身后,伸手抽掉了夕驰口中咬着的皮带,声音低沉而沙哑。

“奴隶想明白了,主人。”林朝身上带着浓重得无法让人忽视的烟味,夕驰有些诧异。林朝抽烟,但从没抽过这么多,以至于站在身后夕驰就能闻到。

“跟我去调教室。”林朝收起皮带,复又补上一句:“用爬的。”

夕驰只得苦着脸,松开放在身后此刻有些僵硬得发酸的双手在地上撑好,摆好姿势跟在林朝身后往电梯口爬去。

林朝也不管他是否跟得上,步伐沉重速度却丝毫不慢,一直走到电梯门边才回头看了眼慢慢吞吞跟在身后爬行的夕驰,沉声训斥道:“磨蹭什么?”

夕驰已经尽力了,他自然是想跟紧林朝的,可掌心和膝盖磨破的地方落在地毯上,就像针扎一般疼,别说再加快速度了,就连保持现有的速度都让夕驰冷汗直冒。日更期衣龄午扒扒午九龄

他有些为难地看向林朝,眼神委委屈屈地,像只受了伤的小动物。可林朝就像看不见一般,就那么冷着张脸,静静地看着夕驰,用眼神逼迫着夕驰加快爬行速度。

夕驰暗地里叹了口气,想起前几日还跟自己发誓说千万不能触了林朝的逆鳞,一不小心温柔的林朝就会消失不见。这才过了多久,自己真是.....自讨苦吃,又怨的了谁呢。

待他终于爬到电梯门前,林朝打开门,也不说话,直接冲夕驰屁股上抽了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