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林朝走进门开了灯,他皱了皱眉眼神扫过赤脚站在面前的夕驰,没有再开口。
他在等夕驰认错,这份错处早就让夕驰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可是这远远没有结束。甚至到此刻为止,真正的惩罚还未开始。扣^群23-O69 2;3$9#6每日\更新#
夕驰对此心知肚明,他觉得自己应该尽可能的把自己最乖顺的一面展现给林朝看。可他手臂上连着输液瓶的软管剥夺了他下跪的能力,他有点不知所措。
林朝并不比他高大,这会儿他赤脚同林朝站在一块,还略微比林朝高那么一些。他只得低下头,双手负在身后,对林朝说,“主人,奴隶知错了,奴隶向您请罚。”
林朝未说话,走到夕驰身后看了一眼吊瓶抬起夕驰的胳膊抽出扎在手腕上的针管。又牵起夕驰另一只手,塞给他一团卫生棉示意他自己按着伤口。
夕驰照做,双手仍旧负于身后斜握着,因为一连串动作牵蹭在睡袍上的乳尖带着鞭伤,硬生生地疼。
他咂了下嘴,旋即暗暗叫苦,旧伤未愈正求着自家主人往身上添新的呢,怎么就这般管不住嘴。
他也顾不上此刻不在调教室里,膝盖一弯咚的一声就跪了下去。双腿砸在木地板上的一瞬,他忍不住想,若是林朝真要他在这间屋子跪上那么几个小时,怕是自己有好些日子都不用走路了。
林朝见状脸色瞬间冷了三分,他觉得自己大半年的时间精力都打了水漂,如此用心地教却教出了这么一个满脑子只想着同他谈恋爱,规矩倒是半分也记不得的奴隶。
他扣着夕驰的脖子大力一提,“站好了”。
夕驰不解,顺着附在脖子上的力道站起来,想转身去看林朝的脸。刚扭过头就被林朝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瞪了回去,他一个激灵,头垂的更低了。
“夕驰,我何时允许你在调教室外的地方喊我主人?又是何时给过你随处下跪的权利。”林朝顿了顿,“我以为20鞭已经把你教好了,看来我高估了你的悟性。”
语尽,他又走回了门外,并未转身看夕驰,手拉着门把准备关门。
他说“夕驰,最后一次机会,想清楚了再出来找我。我会在客厅等你。”其实林朝原本只想听夕驰一句道歉,却并未想着再罚他一遍。可夕驰种种行为就像是给他的怒气点了火,风一吹,便燃了。
夕驰心下叫惨,他权当林朝是要听他好好认错,错在哪一条条说与林朝听。刚才他那番模模糊糊的认错,在林朝这里是做不了数的。
可他跪了三天,挨了20鞭子,却还心存侥幸。
夕驰觉得他心里的苦若是能盛于杯中,定是满满一杯。总不能对林朝说,我错在爱上了你。
夕驰站在原地没想动弹,他打着腹稿编排着他可恨的过错。
林朝给他列的两条定是不用想着躲了,不过为了压缩错误条目,他决定将这些都归为坏了主人的规矩。
老实说,林朝不说,他还就真的忘了在外面不能喊林朝作主人,不能下跪。
平日里他自然不会这么做,今天却不同,他在一个属于林朝的房间里,而这里又只有他和林朝。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以至于方才被林朝扣住脖颈时一片茫然。
林朝当然也明白这一点,只不过他气的并不是此时此刻下跪认错的夕驰,而是四天前先是耍横又是赖在他调教室门口不走,一跪下去就是三天,硬是把自己跪虚脱的夕驰。
他斜靠在沙发上,想起那天被他抱回家的夕驰火气就又窜了上来。他只见夕驰跪,却并不知道他从未起身,以为夕驰只是每天按时来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