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原地,一双好看的眸子在夜色中亮如星辰,四周不断有粉丝想要冲过来靠近他,哪怕四周尖叫声、粉丝和保镖的超加声、隔着人群高呼他名字的声音嘈杂成一片,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前面那辆出租车。
直到出租车完全消失,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他垂眸沉思了一会,然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轻轻合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他神情淡漠,低沉的声音却冷漠如冰:“回去。”
“好的,沈总。”司机没由来的一个哆嗦,赶紧答应。
回去之后,苏予笙给他发了一条消息,告诉他身体不舒服,明天居家办公,不去办公室的消息,没等他回复,直接关了机睡觉。
几公里之外的新予集团顶楼,男人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扭头看了看落地窗外面渐浓的夜色,陷入沉思。
按道理,这才的招标合作非常顺利,苏予笙亲自出马,把事情办的很漂亮,8个亿的项目尘埃落定,他应该觉得高兴才对,可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有哪个地方像是出了问题,让人隐隐不安。
第二天早上,苏予笙没来办公室,沈言非看了一眼对面空无一人房间,淡漠地收回了目光,离开公司,出去开了一天的会。
晚上9点,夜色渐浓,江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在京城富二代最喜欢聚集的夜色酒吧二楼正中心的卡座上,男人神情厌倦地看着楼下跟着音乐欢呼喧闹的人群,又沉默地把杯中的半杯琥珀色液体一饮而尽。
他的手指修长,皮肤冷白,握着透明酒杯的时候有一种成熟冷冽样的性感,引得二楼卡座的富二代小姐们蠢蠢欲动,时不时就有人想来搭讪,但还未靠近就被保镖无情地阻拦。
她们其实看不清里面坐着什么人,只知道夜色酒吧消费不低,一座难求,哪怕是一楼的散座都需要提前许久预约,更别提二楼的卡座。
酒吧虽不算很大,但阶级分明,只有一般家世和消费能力的二代们,一般就只能在一楼玩玩,能上二楼的,基本上就已经是江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随便拎出一个,都是身价10亿往上排。
然而二楼最中间的位置,四周隔着屏风,私密性极强,里面的人可以清楚看到舞台和一楼,但外面的人就只能看到里面隐隐约约的身影。
酒吧做着赚钱的生意,却从不主动开放这个位置,只为江城传闻中顶尖的几个人服务。
所以,这间平时一直是暗着的位置,今天忽然有了光,从一楼往上看,能看到里面的人穿着黑色的衬衣,举手投足之间气度卓绝贵不可言的姿态,让不少江城二代小姐们春心萌动,心里悄悄打起了算盘。
有一个女生被保安拦住气呼呼地走了,坐在中间的男人眼皮都不抬一下,让一旁已经欲言又止很久地袁京没了耐心,他一把抢过男人手中的酒杯,一脸无语:“沈言非,你今天没去应酬,把我们这几个喊到这,就是看你喝闷酒和凡尔赛的?”
他晃了晃手上刚抢下来的酒杯,切了一声:“路易十三两万多一瓶,你拿它当水喝?喝得明白嘛你!”
男人闻言,沉默地掀了掀眼皮,然后从旁边拿出一瓶刚打开的递过去:“你继续。”
“别!别!”袁京闪开:“这么贵的玩意,我喝点就行了,喝多了我这肝承受不住。”
“我就搞不懂你了,在江城这个地方,地位和权势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你?你这人生还不够快乐?大晚上的来酒吧,不看女团妹妹跳舞,也不搭理这些扑上来的桃花,一个人在这喝闷酒想干嘛?”
一旁的谢氏集团大少爷谢宁安也跟着帮腔:“言非,袁京说的对,你少喝点。”
众所周知,沈言非在喝酒方面非常没有天赋,属于两瓶就倒的类型,大学的时候他和袁京、谢宁安一个宿舍,但凡出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