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敏锐地捕捉到什么信息,艾沁看了她一眼:“予笙,你不喜欢程誉?他做了什么?”
苏予笙低头沉默,半霎才轻轻说:“算了,其实也没什么。”
艾沁想了想,语气放缓:“不想说也没关系,以后想说了,随时跟我们说。”
“嗯。”苏予笙点了点头。
有些事情很奇怪,像曾经卡在嗓子中的一根小小的刺,哪怕多年以前已经拔出,但是回想起来,还是会觉得那里拔出的地方留下一个洞,这么多年都没有真正的愈合。
四周关于阮昕薇的讨论越来越多,不少人一边说,一边上网查着她的资料,一夕之间,阮昕薇的大名就从名不见经传,到响彻整个江城的豪门圈。
她忽然有些怀疑这到底是意外还是故意。
不过,苏予笙庆幸,还好为阮昕薇出头的是程誉不是沈言非,无论阮昕薇想做什么,只要沈言非不出现,就不会把流言扯到他身上。
就在程誉企图英雄救美的瞬间,江珮的未婚夫钱岸也主动站了出来,他几步跨到江珮身边,把江珮扶稳,又转身看向一旁突然窜出来的程誉,声音冰冷至极:“程总,珮珮只是想讨个公道,程总一个大男人竟然出手推女人,是什么意思?”
钱家是江城的老牌豪门,虽然平日里低调,但实力绝不容小觑,绝不是程誉这种分公司老总能够比得到了的。
这一问,程誉脸色难看至极,他实力比不过,又是先动了手,横竖看来,他今天都要被修理一顿了。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挡在阮昕薇身前:“你们想怎么样?”
钱岸冷笑一声,目光冷漠地在眼前两人身上一扫:“珮珮因为你们脚伤的不轻。”
说完,他指着阮昕薇:“你,跪下给珮珮道歉。”说完,又指着程誉:“你也是。”
阮昕薇一下脸变得惨白,眼泪刷刷刷的留下来,双手死死地抓住自己裙边,像朵风中摇曳的小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程誉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铁青,看了一眼颤抖的阮昕薇,咬了咬牙:“钱岸,人是我推的,跟昕薇没关系,你不要太过分!”
可钱大少爷像是根本没听见他说是什么,只是冷哼一声:“不贵是吗?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双手一击,一队穿着黑色制服的保镖登时出现在宴会厅。
全场一片哗然。
眼看着双方剑拔弩张,钱岸压根没有停手的意思,苏予笙捏紧了手指,往前走去。
“喂,予笙,你干嘛?”明艺瑶有点急抓住她:“真准备为阮昕薇得罪钱家啊?”
苏予笙轻轻拨开她的手:“算了,毕竟新予的人,在外总不能太掉面子。”
“我试着去劝劝。”说完,准备穿过人群走进去。
正向前,一道懒洋洋的男声忽然打破了周遭的宁静:“钱少爷这是在做什么?”
声音不算大,却极具震撼力,他情绪不明,听不出高兴或者不高兴,却让人没由来的心头一紧。
人群纷纷回头,一个高大清落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之外,强大的气场,让周围吃瓜的人,不自觉地让开一条道。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金贵的布料在灯光下泛着好看的色泽,他抬眸,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淡淡扫了钱岸一眼,钱岸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
随着他的到来,成倍着黑色制服训练有素地保镖整齐划一地出现,看得现场所有人心头一震。
早就传闻这位江城新贵黑白通吃,如今看来传言不虚。
随着男人的到来,原本就焦灼的气氛变得更加让人透不过气,四周的人看看来人,又看看钱岸,暗自为了这位一分钟前还一切尽在掌握的钱家大少爷捏一把汗。
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