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萧琂径自抱着怀中昏睡的妻子前往寝殿另一侧的浴间清理。
“你!”皇帝下颌绷紧,极致的愤怒让他心腔似堵了什么。
可他也知晓儿子的话不无道理。
方才他们三人确实闹得太过,儿媳是不胜酒力,可他们父子却是清醒的。
待儿媳醒来,未必能接受他们父子俩趁她酒醉同时弄她。
穿戴整齐后,皇帝阴沉着脸推开寝殿大门。凛冽寒风扑面袭来,胸腔似被冷风豁开了个口子,冰冷得刺痛。
常英见状,小心翼翼凑上前,“陛下,可是要摆驾回乾清宫?”
皇帝立在阶前,抬眼看向高低错落的金阙殿宇之上的一轮皓白满月。
十五月亮十六圆,杨满愿生辰在正月十六,今夜的明月也分外圆满。
静默良久,他才敛下眸底的阴戾,微微颔首,在一众侍从的拥簇中回到了乾清宫。
*
翌日,天蒙蒙亮,萧琂彻夜未眠。
昨夜他像是在与父亲较劲儿,只顾着强压射意,甚至没能顾及妻子娇弱的身子。
看着少女斑驳痕迹的胴体,以及她腿根、股缝触目惊心的红,肿大滴血的花核,被他们父子轮番抽插而合不拢的小肉孔……
前所未有的悔意在他心头翻涌。
整整一夜里,他一次又一次给妻子身上涂抹消肿舒缓的白玉膏。
好在这太医院特制的白玉膏药效不错,待杨满愿醒来时,她身上的痕迹已消了不少。
萧琂今日没去文华殿上早课,而是坐在轩窗前提笔书写关于黄、淮两河工程的策论。
听闻床榻那边传来动静,他立即放下紫毫走了过去。
“愿愿,可有哪里不适?”萧琂关切地问,又慢条斯理斟茶,喂到她干燥的唇边,“先喝口茶润润喉。”
杨满愿刚醒来还有些懵,下意识便张口饮下他喂来的温茶。
随即她才感觉到自己浑身酸软得厉害,脑袋也似有千斤重。
她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地说:“身上哪哪儿都疼……”
“抱歉愿愿,是孤不好,没照顾好你。”
男人眉心微蹙,低垂的眼睫罩下淡淡的青影,看起来竟有几分脆弱。
杨满愿还欲抱住他继续撒娇,可心念电转间,她却蓦地记起了昨夜的事……
“轰”的一下,她脸上顿时烧得通红,手脚僵住,背脊发寒。
悄悄打量四周,见皇帝公爹没在,她才暗暗舒了口气。
昨夜兴许只是一场梦罢?她怎么能同时与丈夫公爹一同行鱼水之欢呢……
萧琂佯装没察觉到她的异样,径自在床沿坐下并将妻子揽入怀中。
“昨日生辰宴仪式繁冗,愿愿定是累极,打算今天带你前往西郊玉泉山散散心,还能泡热泉解乏,愿愿以为呢?”
“趁着岳丈今日尚未出京,孤方才已命佟林亲自前往杨府,将岳丈岳母还有二妹接到玉泉山去,愿愿也能与家人相会。”
大红色龙凤纹锦帐里,他低沉温柔的嗓音格外好听,杨满愿不禁一阵心悸。
昨夜的生辰宴上她虽见到了父亲,可父亲到底是外男,不像母亲妹妹那般能随时近身说话。
“殿下对妾身真好……”杨满愿怔怔望着他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羽睫微颤。
萧琂心头一软,低头亲了亲她微肿的樱唇。
可一想到妻子的唇瓣是昨夜被父亲吮肿的,他的眼底暗光一闪。
上回父皇将愿愿囚在西苑瀛台时,便是借口太子妃在西郊皇寺祈福,如今他便真将人带到西郊去,远离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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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熙熙攘攘的街市上,身着深灰麒麟服